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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渾身顫抖如篩，臉色蒼白如紙，舌頭僵硬打結，內心雜亂如麻，竟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可是覺得自己本事大了，想要替朕拿主意？”
“不敢，兒臣不敢……”
定康帝再次咄咄質問，讓大皇子寒從腳起，慌忙爬起來匍匐在地連連磕頭否認。
“我看你是敢的很！”
定康帝滿眼冷漠絕情，用力甩甩袖子便轉身朝御案而去。
上前，拿起御案上的一沓奏摺，繼而轉身冷冷盯著匍匐在地，額頭貼地，已經顫抖不安的大皇子。
“你既這般關心沈氏一族，那便先看看這些罪證！”
“啪——”
定康帝冷聲說完，管公公剛準備上前替大皇子代傳奏摺，腳下還沒來得及動，幾本奏摺就已經被甩出去，剛好砸到大皇子的頭上，而後在他耳旁散落開來。
奏摺外層堅硬的竹簡，砸的大皇子腦袋生疼，可他依舊額頭緊貼地恭敬趴著，不敢有一絲異常反應。
“拿起來看，看看你的好外家都幹了哪些好事？”
“看看可還有哪些疑點？”
“看看朕可有冤枉他們？”
見大皇子趴著不動，定康帝更加來氣，便指著他怒聲大喝。
而趴在地上的大皇子，身軀明顯的顫了幾顫，內心除了恐慌以外已經不敢有其他想法，更不敢再忤逆定康帝。
“是——”
他努力收斂情緒，繼而恭敬回答，而後便直起身盯著眼前的奏章發呆。
而前面的定康帝，也眼神冰冷直盯著他。
“看，給朕仔細看看！”
見大皇子盯著地上奏摺一動不動，定康帝好似有些不耐煩，隨即又大聲怒斥催促道。
心慌神亂的大皇子，被這聲怒喝驚了一個激靈，連忙傾身向前撿起幾本奏摺，開啟最上面的一本看起來；
‘沈氏殺害無辜百姓十二人，並霸佔其良田……’
入眼便是這一行醒目的字，下面還密密麻麻列舉著無記其數的惡行，就連時間、地點、人證都詳細備註。
瞬間讓大皇子心跳加速，頭腦發昏，口乾舌燥起來。
內心的恐慌和一絲僥倖，讓他無法繼續看下去，便用力合上這本奏摺，接著開啟第二本；
‘沈氏私鑄兵器，並……’
私鑄兵器，那可是要被滅九族的大罪！
只掃了一眼的大皇子，便被這幾個字嚇的顫抖不已，更是沒勇氣接著往下看其他罪證。
而後，他顫抖著手合上了第二本奏摺。
僅這兩本奏摺裡羅列的罪證，就夠沈氏一族死好幾回了，更別說還有其他幾本呢！
這完全顛覆了大皇子的認知！
他害怕的緊閉雙眼，捧著奏摺的手顫抖不已，也沒勇氣再看下去！
是的！
他徹底怕了！
見他這副樣子，定康帝眼裡滿是失望，繼而又變為深深的厭惡！
“都看完！”
似乎不打算輕易放過眼前這個幾近崩潰的少年，定康帝用帝王的威嚴命令他。
“是——”
少年睫毛輕顫，乖乖睜開眼恭敬回答。
而後，他低頭慢慢開啟第三本奏摺；
‘沈千私自圈地……’
‘沈氏賣官……’
‘沈氏勾結山匪……’
‘沈氏放印子錢……’
‘……’
大皇子就算再愚蠢無知，也知道奏摺上面的罪證多駭人，更別說他根本就不蠢！
而這樁樁件件的罪證，也讓他重新認識了外家，更為之前的話感到無地自容！
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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