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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出聲，又是姐弟，像是他遇上這兩個字一定會退卻一樣：「那又如何，何況皇姐本就是我的人，我們不是有婚約嗎？」

朱皇后神情陡然一緊，他是如何知道的？

「母后應當已經見過衛陌了吧。」楚顏悠悠的一句話出口，直叫朱皇后臉色寡白。

朱皇后再無話說，沉默到一杯茶都由熱放涼了，才慢慢開口道：「阿顏，即便我不攔著，你敢同阿羲說嗎？她性情如何你難道不清楚嗎？何況，阿羲是我的女兒，她對你只有姐弟親情，若是連胞弟這層身份都沒了，你在她面前要如何自處呢？」

「你怕是連眼前的這一面都不敢讓她看見吧。

她一字一句都直戳楚顏痛處，不敢言，在意了，怕失去了所以就更不敢言說了。怕被拋棄，怕被捨棄，怕唯一留在她身邊的理由最後成為了笑話。

「母后難道就不怕嗎，不怕被她知道自己慈愛的父皇母后，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正是因為對同一個人的在意，這十數年來，他們才心照不宣的各自讓步，達成了協議。

朱皇后長嘆一口氣，起身道：「阿顏，對不住你的我會盡力彌補，可阿羲，我不能託付給你。」

人都是自私的，她不能把女兒託付給一個沒有未來的人，所有的恩怨到他們就該了結了。

興平十一年三月初五，桃花已盛放，緋紅如霞，才子雲集，選試是他們正式進入朝堂的第一道門檻。

興平十一年三月初九，靖安公主生辰，滿城的桃飄李飛，美好的不似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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