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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左手畫圓、右手畫方，在胸前擺來擺去，足足盞茶時間之後，方才抖袖將大符收起。
綠光散去，老頭眼中的驚駭依舊保留，一雙熱切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風絕羽，把他看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老前輩，您這是何意？”風絕羽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但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這老頭果然沒有惡意，嚇死個人啊。
穿著符文長袍的老者捻了捻及胸的鬍鬚，激動笑道：“好，好啊，不愧是能殺了裴陽的人，果然非同凡響。”
“你……你怎麼知道是我殺的裴陽？”
風絕羽驚駭無比，浮想聯翩，殺裴陽的事兒只有芸默仙知道，該不會她已經將此事上報了吧？
若非如此，不會有人知道是自己殺了裴陽啊。
這才引來了老頭來考驗自己。
應該是這樣。
“果然是你殺了裴陽，哈哈，芸默仙那個小妮子瞞得大家好苦啊，整整三千年，不吐一字。”
不是芸默仙說的？
風絕羽心又提了上來。
似乎察覺出風絕羽在想什麼，老頭安慰道：“不要擔心，老朽對你沒有惡意。”
說著話，他徑直邁步上前，問道：“小傢伙，你殺了裴陽，為何不去門內領賞？”
“領賞？還有賞賜嗎？”
風絕羽愣住了，芸默仙沒說過啊。
老頭也是一愣，但馬上反應過來，哈哈笑道：“哈哈，我明白了，一定是芸默仙沒有告訴你。”
確實是，她半個字都沒提過。
風絕羽有點憤懣。
老頭言道：“三千年前，五神城得知七指魔王之子裴陽乃是不世出的神魔金尊之體，便下了格殺令，令門下弟子誅殺裴陽，立功者可得中品神器兩件、傳道神術三卷，獲得秘境護法之尊位，享四量劫無盡地寶，這是天大的功勞。”
“可得中品神器兩件、傳道神術三卷，獲得秘境護法之尊位，享四量劫無盡地寶？”
風絕羽激動了，媽的，這麼好的事情，芸默仙為什麼不說啊？
如此這般的想著，他微微一怔，似乎想到了什麼。
老頭把話接了過來道：“我猜應該是芸默仙相中你的絕世天資，方才沒有向任何人吐露，而你回到宗門之後便因為頂撞了師兄，送到此處，芸默仙也沒辦法把你弄出去，於是她便守口如瓶。”
“依我之見，那妮子定是想等你服役期滿才將你招入瀟湘院，哈哈，這妮子，果然心機。”
這是誇獎嗎？
風絕羽摸了摸鼻子，順著老頭的話終於悟了。
殺裴陽這麼大的功勞，芸默仙對自己隻字未提，肯定是怕自己的身份洩露。
她嘴上說保護自己的身份防止紅煙門李妙仙復仇，實際上是看中了自己的陣法修為，想把自己招入瀟湘院。
不成想被炎真攪了局，把自己送進了棄靈秘境服苦役。
芸默仙那天說準備將自己帶到瀟湘院……這種推論就合理了。
估計她是想把自己招進瀟湘院再說領賞的事，否則自己就先去了。
一旦身份暴露，以自己手刃裴陽的功勞，定會受到多方關注，原來老子在他們心中是個人才。
想通這一點，風絕羽不自覺地笑了。
他斜眼打量老者，這老頭能猜到自己是殺裴陽的功績卓著者，想必不一般，得問問他的身份。
想罷，風絕羽退後一步，道：“敢問老前輩是……”
“我乃本派執教先尊法悟，你可稱老朽先尊、尊上……”
先尊？
風絕羽暗驚。
先前聽說慶雲逸就是先尊弟子，來頭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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