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剝的特別認真，馬車偶爾會顛簸一下，他手都沒有顫抖的，把每一個栗子都剝的圓圓滾滾的，即便楚念晚說剝壞了他可以自己吃，即便他覺得很餓，但還是沒有主動刻意的去剝壞栗子。

不一會兒，一碗黃橙橙的栗子肉就已經剝好了。

燕寧一口都沒有吃。

楚念晚哭笑不得，讓他停住了動作：「好了好了，這些就夠了，你休息一下吧！」

她抓了一把塞進他的手裡：「這些是給你剝得好我給的獎勵。」

男孩亮了亮眼睛，認為這是他透過勞動獲得的，並沒有拒絕。

他低頭看看栗子，還是沒有吃，好小心好小心的抽起盤子裡放栗子的油紙，把這小把的栗子包了起來塞進懷裡。

「不吃嗎？」楚念晚問。

他搖搖頭，眼眸裡似乎有小星星閃爍：「回去給哥哥吃。」

楚念晚怔了一瞬，沒有再說什麼。

馬車停在了西街的街口，這條街一直是京城最繁華的，車子進去還不如走的更快一些。

幾個人下了車。

好在路不遠，所以楚念晚讓燕寧一瘸一拐的跟著，也沒有很不好意思。

她之前說的是讓燕寧幫她拿東西，才騙他過來的，如果她一直坐馬車的話，那根本就不需要他了，想來他也不會再接受自己的「施捨」。

就算是做樣子，她覺得自己也應該做到底，來保護燕寧的自尊心。

楚念晚逛了一會兒，還是買了一些東西讓燕寧拿著。

只不過她還是沒有買太多。

「哈哈哈，你看看他，現在落魄的就像一條狗。」

「臭乞丐，之前不是挺牛的嗎？現在怎麼跪在地上了？你學幾聲狗叫，我這銀子就給你怎麼樣？」

走著走著，街邊一處偏僻的小巷忽然傳來了動靜。

「你別欺人太甚！」

楚念晚停了下來，向著那邊看了一眼，覺得這人的聲音有些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咚！」

還沒等她回憶完畢，旁邊的燕寧忽然把手中的東西都扔在了地上，像發了瘋一樣的跑進小巷。

「啊，我的桃花酥！」

歲安看著地上已經碎掉的糕點，還來不及蹲下來看它們最後一眼，就被楚念晚拉著手，也跟著跑進了小巷。

巷子口站著一個富家公子模樣的青年，一身華衣，身邊圍著一群侍衛。

在他身前跪著一個男人。

與其說跪，倒不如說是被侍衛壓著手臂，被迫膝蓋觸地，站不起來。

楚念晚走進一些，看到那人時愣了愣。

正是之前向林岱要債的虎子，也就一月未見，他好像瘦了好多，臉色蒼白著，臉上從眉邊到嘴角，多了一道又長又深的刀疤。

他咬了咬牙，滿眼的不甘，卻因為身體虛弱，對上面前男子的侮辱，竟然沒有辦法反抗。

燕寧沖了過來，小傢伙莽足了勁兒，一頭撞到壓著他右臂的一個侍衛身上。

他長得有些矮，撞得那個位置……

侍衛瞬間疼的撕心裂肺。

捂著那裡鬆開了手。

身旁壓著燕寧另一隻手臂的侍衛也下意識的抖了抖。

本來好嚴肅的畫面，只不過楚念晚看到燕寧的動作之後，小臉瞬間變得紅撲撲的，竟然還有些想要。

「哪裡來的臭小子！」

公子哥淡定的看了一眼燕寧，眼裡閃過一絲疑慮。

小燕寧撞開了人，站在虎子身前，赤紅著眼睛，張開瘦弱的小手臂，用一副兇巴巴的眼神瞪著男子：「不許打我哥哥！」

男子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虎子，揚起唇瓣露出一個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