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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參加宮宴前，把秦煜送到了練武場，現在時間還早，可以過去陪陪他。

剛一出倚梅院，路過梅林時，就聽到耳邊傳過來的，嘰嘰喳喳的鳥叫聲。

「小紅姐姐，你要去哪啊？」

「我要搬家了，這裡的人類太不要臉了，亂扔東西不說，都扔進我的鳥巢裡了，你看看你看看，雞屁股，還有鴨屁股，剛才扔過來的時候，還砸了我一個大包。」

楚念晚：「……」

歲安洗乾淨手回來，正巧撞到自家小姐站在梅林前，湊過去眨巴眨巴眼睛：「小姐，你又要去陪秦公子嗎？」

「嗯，是啊……」

楚念晚憂傷的看看天空，然後道：「歲安啊，不是每一個鳥都喜歡吃肉的，咱們王府的其他鳥就不喜歡，所以下次，你還是把那些屁股扔掉吧！」

歲安一聽，歪了歪頭，更加好奇了：「小姐，你怎麼知道它們不喜歡，你是不是也這樣餵過啊？」

楚念晚：「……」

不等楚念晚解釋，歲安就好像明白過了什麼。

她家小姐這麼厲害，可以勾搭鳥，一定是經過了無數次試驗，才知道每個鳥喜歡吃什麼。

她不肯告訴她，一定是因為太害羞。

想來也是，堂堂平陽王府的小姐，大越國的安陽郡主，曾經爬過樹，餵過鳥吃雞屁股，這是多麼丟人的一件事啊！

小姐一定是不想讓她知道的，怕她在她心中形象毀掉。

歲安瞬間悟了。

趕忙左手捂著嘴，右手豎起了然後手指：「小姐，你放心，歲安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說完，她還貼心的，給自家小姐留下一個堅定的眼神。

楚念晚：「……」

她雖然不知道歲安想些什麼，但光是看她這個樣子，楚念晚就知道，她想的肯定又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半響後，她揉了揉眉：「你先回去吧，以後還是少看些話本，多讀讀書吧！」

畢竟話本這東西看多了，想像力也豐富了很多。

……

王府的練武場上。

還是在那顆樹的下面，秦煜沒有練武，只是坐在小板凳上發呆，看著不遠處演練的整整齊齊的王府侍衛怔怔出神。

雖說現在在休息，但他臉頰上的汗珠，還有被汗水打濕的衣衫都在說明著，他剛剛自己經歷了一場很嚴格的訓練。

楚念晚走近到他身旁。

秦煜看到她，立刻站了起來。

「晚……小姐……」

他低下頭，用手指搓了搓衣角，本來想叫她晚寶，可是猶豫了一瞬，變成了小姐。

楚念晚皺了皺眉。

不懂秦煜為何這麼稱呼她，總覺得怪怪的。

她問：「你怎麼了？不開心嗎？」

秦煜仍舊低著頭，用長長的眼睫遮擋住眼底的情緒。

僅僅練武第三天而已，怎麼她宮宴回來，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楚念晚伸手，想要摸摸他的腦袋。

秦煜後退了兩步。

楚念晚的手就這樣僵在了半空中。

半響後，她慢慢縮回手，又一次上下打量他。

雖然不知道秦煜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總覺得他有了什麼心事。

楚念晚問道：「秦煜，你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秦煜抿著唇。

過了好一會兒，才小聲道：「我……汗……髒」

他是說，他頭上都是汗，會髒了楚念晚的手。

遠方，侍衛們完成了練習。

王府的侍衛是輪流值班的，練習也是輪流練習，只有在休息的那天，才會抽出兩個時辰來練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