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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想辦法逃出去她不知道幻境到底能夠拖多久, 但她不敢停下, 直到再一次摔倒。

這一次不等她再爬起來，前面卻響起了腳步聲，一團陰影落在了她面前的地面之上。她倉皇地抬起頭，對上了一雙冰冷的眼睛。

「少少主。」女子抖得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厲害，哪怕溫昭將劍架在她的脖子上, 她都從未生出過這樣的情緒。那張乾瘦的臉配上滿臉的驚恐反而讓人看得有些不寒而慄。

前提是面對的人不是孟語堂的話。

孟語堂站在那裡, 邊上站著一個矮他半個頭的男人打傘。他平淡地垂下眸子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女人, 神情卻不像在看自己的部下，甚至不像在看一個人。

「後霈, 」他淡淡地喚了女子的名字，「我記得你曾說過一定會成功把溫昭帶到我身邊。」

「那麼, 現在人在哪裡？」

提到溫昭時, 孟語堂露出一個溫和的笑，但這個笑落在後霈眼中如同惡鬼一般。她曾看到過孟語堂帶著同樣的笑命人將那些未透過任務的人帶走, 從此再也沒有見過人。

不應該是這樣的！後霈睜著眼, 費力去想究竟是哪裡出錯了, 不會錯的！不應是錯的！她不由自主地開了口：「都是太衍宗的人有問題才會……！」

「是這樣嗎？」

等到孟語堂的聲音再次響起，後霈才意識到自己說出了什麼蠢話，孟語堂不會去聽任何藉口，哪怕這根本不是藉口。

成功活，失敗死。

她慌張得連腿傷都顧不上，重重地朝著孟語堂磕下了頭，一下一下，額頭與地面相撞發出悶沉的聲音，她磕到頭破血流都不敢停下。

孟語堂卻感覺到了無趣，他淡淡地看上一眼，轉過身，隨口對著身邊打傘之人說道：「苟任，弄乾淨點。」

後霈聽到這句話整個人更是抖得像篩子一樣，她乾瘦的軀體讓人懷疑她再抖下去可能會把身上所剩無幾的肉一併抖落。

她的神經在臨近死亡時高速旋轉，眼看孟語堂已經要轉身離開，而被叫做苟任的人也向著自己走來，溫昭神情的變化突然在她的頭腦中閃過，她也隨之脫口而出。

「溫昭她很在意您！」

後霈說完立刻捂住了嘴，明明自己是知道孟語堂毫不猶豫地接了那位的命令去讓溫昭靈力暴動，說這種話豈不是反而往火堆裡沖。

她的臉上再一次出現絕望的神情，這一次是真的沒辦法了，後霈渾身脫力，躺在地上，整個人還在不受控制地發抖。

可出乎意料的卻是孟語堂停下了腳步，他像是聽到很好笑的事情回過頭來：「你說她在意我？」

「不」後霈愣了愣，對上孟語堂的視線本想否認，卻又意識到自己可能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她把剛剛的話嚥了下去，咬咬牙重新開口：「屬下提起了您，她的反應有些奇怪。」

後霈說得小心翼翼，心中把剩下的話補足。

可奇怪了！足足愣了兩秒鐘呢。

她邊說邊抬起頭去看孟語堂的反應，只見眼前人再次露出溫和的笑容。

「繼續說。」

後霈抿了抿唇，有些慌神，沒了啊，還能說什麼！但她眼見孟語堂的神情又沉下去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開口：「她她好像不認識您？」

苟任聽出點不對勁，他看了一眼後霈，恰好對上了她心虛的眼神，自己都能看出來的少主自然也能看出來。

他扭過頭去看孟語堂，卻意外發現他的心情似乎很好，其實孟語堂生氣與高興神情都差不多，都掩飾在那張溫和的臉背後，但到底是自幼便在孟語堂手下做事，苟任也多少能察覺出些。

這個發現讓他心中有點驚訝。

「不認識，不認識。」孟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