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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重重摔下手機：“看看這些小人嘴臉，平日裡一個個都是至交，一出了事，就一個比一個撇得乾淨。”
江川去把手機撿回來：“這世道不就是這個樣，收錢的時候都是親人，坐牢的時候就是冤家。”他倒了杯茶給許九如，“您彆氣壞了身子。”
這時，江維開外出回來了。
林秋楠立馬詢問：“怎麼樣了？”
他搖頭：“這件事要是沒曝光還好辦，但周氏那邊讓媒體介入了，輿論的聲音太大，不好在裡面做文章，搞不好不止二房，我們江家也要被牽連。”
駱常芳給檢察院的是鐵證，要悄無聲息地解決這件事，目前看來沒有可能。
許九如思忖了很久：“這事你不要再插手了。”
管多了會引火上身。
“那二弟怎麼辦？”
“能怎麼辦，總不能把江家都賠進去。”許九如嘆了一口氣，臉色憔悴不已，“有本事作奸犯科，卻沒本事不讓人發現，又怪得了誰。”
“老夫人，”桂氏進屋，“看守所來訊息了，說二爺想見見您。”
許九如搖搖頭，身子疲倦，無力地靠著椅背：“見我有什麼用，這帝都的天又不是我一人說了算。”她擺擺手，“維開，你去忙吧，讓孝林好好盯著公司，這件事你們就別再管了。”
江維開應下了，轉身出了屋。
人一走，許九如便再也忍不住，用白色的帕子捂著嘴，劇烈咳嗽。
江川正要喊人進來，許九如叫住了他。
帕子上有血。
江川大驚：“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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