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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眉嘴立刻提醒自己。

不過……等等……為什麼知道自己是男人的夏洛特會喜歡上休伯特, 不說喜歡的動因, 就說性別, 兩個人都是男性，夏洛特為什麼還會……？！

從昨天早上安斯艾爾的恍惚到昨晚休伯特的小鹿亂撞，今天凌晨腦子終於完全清醒的畫眉嘴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最關鍵也最讓他忽視的一點。

畫眉嘴震驚地看向夏洛特，夏洛特剛好轉身說去做早餐，沒有看到畫眉嘴的震驚，不過他有察覺到畫眉嘴的尾隨。

「說起做家務，其實你知道嗎？那時候我的同意是很不情願的，只是想到我的貼身宮女說過外面的學徒除了學習，還經常要負責師傅的飲食起居，特別是單身的師傅，所以我就對自己說，就當找個能帶被趕出王宮的我好好生存的師傅好了，於是才那麼快接受。」夏洛特格外珍惜和休伯特以夫妻身份在一起的這最後一點時光，不但決定做出最好的飯菜，還主動和休伯特聊起了過去。

以前的夏洛特經常都是需要休伯特慢慢引才會說話，哪裡會這樣積極過。

越是這樣，越證明夏洛特喜歡休伯特，喜歡和他同樣性別的休伯特。

畫眉嘴的眼神更加幽深複雜了。

「剛開始只是利用你而已，因為覺得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夏洛特感嘆，他微微垂眸，停頓了一會兒，低啞地說道，「昨晚你能夠不說我的喜歡扮女性的愛好，還輕輕帶過，我真的很感激……」

他竭力控制忍耐著情緒，不讓情緒暴露得太多，但知道全部的畫眉嘴還是感受到了夏洛特對於休伯特的感情又深了。

意識到了這一點，畫眉嘴此刻的嘴唇變得發乾，舌頭變得發苦，喉嚨變得澀啞。

「你以後打算怎麼辦？」畫眉嘴忍不住問道。

「找個房子住下，再繼續工作啊，我昨天已經說了啊。」夏洛特納悶地說道。

「不是，我是說你以後的婚姻怎麼辦？」畫眉嘴假裝是一個關懷朋友的好人，嘴角上翹地關心道。

可他那因為表情變動拱起來的蘋果肌卻有些不自然地抽動，讓人一瞧就知道他的彆扭。只是畫眉嘴太專注於夏洛特的反應，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有些穿幫。

夏洛特忙活的雙手一下子停滯了下來：「等能遇到一個我喜歡、他也喜歡我的再說吧。」夏洛特的語氣有些疲憊，內容選擇性地做了模糊處理。

那個能夠在一起的特定的人他並沒有點明是男是女。

畫眉嘴繼續試探：「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一些可愛的女人？」

夏洛特頭仰了起來，望著天花板。

「不用了……」已經坦白了那麼多，最後一點也坦白開吧，他不能對所有人說著自己的不同，但他想要自己喜歡的人知道自己的不同，哪怕喜歡的人不理解，「我只能喜歡男人。」夏洛特說道。

畫眉嘴被夏洛特這無比坦然、無比自然的出櫃宣言鎮住了。

「……只能喜歡男人？」畫眉嘴不僅蘋果肌不自然地抽動，連上揚的嘴角也抽動了起來，任何的表情都在他的臉上快維持不住了。

「嗯。」夏洛特望著高處的虛空一點，眼神迷離卻肯定地說道。

「嗯。」過了一會兒，夏洛特把視線投向畫眉嘴，眼神堅定，表情卻是溫和的笑顏，自然地再次肯定。

畫眉嘴覺得有些頭暈目眩，腦子完完全全一片空白。

畫眉嘴艱澀道：「可你是男的。」他好像想把夏洛特拉回正途。

「我知道，但這是我啊，絕大部分的人都不接受我，如果我都不接受自己，那就太可憐了。」夏洛特說著明明是落寞得必須自強的內容，可是表情理所應當地自信說道。

「你為什麼能……你怎麼能……你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