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5章 太玄，太虛，清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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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幾年前，坐在醫科大教室裡，望著窗外的落葉，如何能想象到，眾人所生存的世界，居然會是這樣。

而從神靈時代，到修煉者時代，又經歷了這麼多驚濤駭浪。

“如此來說，萬物生靈對力量的掌控，其實一直是處於衰減的狀態？”沉吟片刻，蘇鐵才忙問道。

“倒也可以這樣說……神靈，仙人，修仙者，即便我們這些鬼修，乃至異獸，對規則的掌握，都是越來越弱。”言無極點頭道。

蘇鐵撓了撓頭，接著忙問道：“可是……上一個時代的強者，對下一個時代，往往能造成毀滅性的打擊，就比如以您的實力，若是出現在修煉者界，足矣橫掃一切，但這樣的事……卻從未發生過。”

“你能想到的，規則早就想到了，雖然我開闢了這道小世界，甚至主宰這裡的一草一木，但……我卻無法離開這裡，一旦我踏出這個小世界，空間便會被撕出一道裂縫，然後將我瞬間吞沒。”言無極苦笑道。

“你的意思是，一旦進入這裡，便無法離開了？”蘇鐵心中咯噔一跳。

言無極擺擺手，笑道：“你無需擔心，我無法離開，是因為我周身氣息太過強大，外面那個世界已經承受不住，你本就是從那裡來的，自然還能回去。”

“那就好。”蘇鐵不由長舒一口氣。

雖說景陽城確實是一片人人嚮往的桃花源，他居住在這裡的幾十年，也十分快樂，但讓他永遠待在這裡，那他還是無法接受。

“神靈時代，仙人時代，是如何消失的，我不得而知，但修仙時代的結束，便是源自於穹靈山的毀滅，失去穹靈山源源不斷供應的靈氣，地球上的靈脈迅速枯竭，為了爭奪僅剩的資源，到處都充斥著殺戮，人族與異獸，人族與人族，異獸與異獸……同時降臨的，還有諸多災難，雖說後來又發生了些什麼，我不得而知，但基本能肯定，修仙者便是這樣漸漸消失在這片土地上的。”言無極繼續道。

“前輩，如果修仙時代並非是瞬間消失，那為何後世關於修仙時代的痕跡，一丁點都沒有留下？”蘇鐵忍不住問道。

如果只是普通人，又或者普通修煉者，不瞭解修仙時代，他還能理解，畢竟一來這些事距離普羅大眾太遙遠，二來又太過機密，不適合隨意公佈，但就連華夏高層都只能依靠猜測，這顯然不太尋常。

言無極搖搖頭，沉聲道：“其實在修仙時代，也有人產生過這樣的疑問，只不過疑問的點在於，為何修仙時代之前的時代，沒有留下一丁點痕跡，關於這個問題，我無法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

“前輩，我想……你說會不會是某個人故意清除了那些資訊？”蘇鐵思索片刻，抬頭問道。

“修仙時代持續十數萬年，在地球上留下的痕跡不計其數，即便是渡劫巔峰強者，也做不到將其完全清除，顯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言無極搖頭道。

蘇鐵想了想，忙繼續道：“那會不會是……天道啟動了某種對前代資訊清除的程式？”

“什麼？”言無極有些茫然的望著蘇鐵。

雖說他因為搜取了蘇鐵的記憶，對修煉時代有了一定了解，但涉及到這些太過新式的名詞，他還是有些不太能理解。

“我的猜想是，那些痕跡，是被天道動用某種規則清理掉了，就比如……”蘇鐵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接著抬頭望向金碧輝煌的屋頂，似乎在思索該如何組織語言。

過了一會，他才道：“就比如說，你現在看到小鈺和小言雖然圓滿的過完了一生，但對結果還是有些不滿意，那你會如何做？”

“很簡單，將這個世界毀掉，然後重新搭建……你的意思是……”言無極話說到一半，臉色驟然一變。

沉吟良久，他才皺眉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