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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話落，電話那頭突然安靜。
過了幾秒，曲惜聲若蚊蠅，“我還有事，掛了。”
曲惜說完，不等姜迎接話，直接掛了電話。
聽著手機裡的盲音，姜迎把手機從耳邊挪到眼前，掃了眼黑掉的手機屏，沒作聲，轉過頭看向周易。
周易玩味的笑，“嗯？”
姜迎，“一丘之貉。”
周易挑眉，“我跟老裴？”
姜迎掀開被角下地，“人貴有自知之明。”
周易沒應聲，眼睛微眯，視線掃過姜迎的吊帶睡裙。
睡裙後背大面積鏤空，細腰的位置上，有指痕淤青。
是他昨晚落下的。
在洗臉池前，姜迎手撐著大理石邊緣，他在後大手掐在她腰窩上。
吃過早餐，姜迎開車前往曲惜的公司。
幾天沒見，曲惜可謂是人比黃花瘦。
看到姜迎，曲惜坐在老闆椅上沒動，雙手捧著個保溫杯，可憐巴巴的眨眼，“迎迎。”
姜迎漾笑，邁步上前，把手裡拎著的保溫桶放到辦公桌上。
曲惜問，“什麼東西？”
姜迎提唇，“燕窩。”
曲惜佯裝感動的抹了把臉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伸手去拎保溫桶。
拎過保溫桶開啟，曲惜用勺子往嘴裡送了一口，“我現在這副樣子是不是悽悽慘慘慼戚？”
姜迎在曲惜對面坐下，回答的篤定，“是。”
曲惜又往嘴裡送了口燕窩，含糊不清的說，“裴堯真不是東西。”
姜迎唇角噙笑，“展開聊聊。”
曲惜聞言頓了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蹭地一紅，結結巴巴道，“反，反正就是不是東西。”
曲惜話畢，再沒說話，埋頭吃燕窩。
直到把保溫桶裡的燕窩吃了大半，才支吾道，“你跟周易那……那……方面和諧嗎？”
姜迎抬眼，“嗯？”
曲惜臉上紅暈更甚，“算了，你當我沒問。”
姜迎雖然平時不喜歡八卦，但自家閨蜜八卦除外，身子略往前傾了傾，雙手自然交叉在辦公桌上，“你跟裴堯……不和諧？”
曲惜抿唇，神情不自然，“……”
見曲惜不作聲，姜迎眼底笑意漸濃，“難道被周易猜對了？”
曲惜這會兒腦子渾的像漿糊，沒聽懂姜迎的意思，“什麼？”
姜迎唇角微動，說的委婉，“不行？”
不行？
誰不行。
自然指的是裴堯。
聽到姜迎的話，曲惜怔了下，然後瘋狂搖頭。
姜迎，“那是？”
曲惜跟姜迎對視，半晌，憤憤然地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太行。”
姜迎唇角彎起，輕挑了下眼尾，笑容意味深長。
瞧見姜迎臉上的笑，曲惜深吸氣，“迎迎，你學壞了。”
姜迎眉眼含笑，沒否認，“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曲惜，“近周易者蔫壞。”
曲惜話落，還準備再說點什麼，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曲惜垂眸去看手機，在看到螢幕上裴堯的來電提醒後，醞釀了會兒情緒，伸手拿過手機按下接聽，“幹嘛？”
曲惜語氣不善。
裴堯在電話那頭安靜了數秒，低笑道，“你不是受傷了嗎？還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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