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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忍不住往她體內灌了一股靈力。

一刻鐘後，段惜雙眼無神地盯著暗室天花板，心裡憤怒又憋屈。

先前剛知道回家的方法時，她還能用言語直接刺激他，讓他殺了自己，現在她想說同樣的話卻不行了，擺明瞭是狗幣天道耍無賴。

刺她十五劍不能說，殺了她也不能說，能說的還有什麼？段惜不死心地看向謝道卿。

謝道卿沉默一瞬，本能地想叫她閉嘴，可還是聽到她說：「你能不能……啊……」

媽的！『你能不能用捲雲劍輕輕剌我十五刀』這樣的話竟然也不能說！

段惜疼過之後，虛弱地看向窺天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天道要求前後兩世加起來刺滿十七劍時，肯定沒想到她會卡到bug，胳膊傷了也能算一劍，所以故意封死了所有能洩露天機的路。

該死的天道！該死的世界法則！

段惜心裡又罵一句，徹底死心了。

寫信、讓別人轉告等等辦法她上輩子已經嘗試了無數個，連說出口都不行，更別說其他的了。她無聲地看著謝道卿，謝道卿也與她對視。

靜了許久，他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你想要什麼？」

段惜張了張嘴，心口殘存的疼痛依然清晰，最後只能憋屈開口：「……算了，仔細想想我想要的，你就算再恨我也會滿足我，根本沒必要付出自己的靈丹來交換，交易作廢。」

連真實需求都說不出口，還是別裝什麼甲方了。

聽著她大言不慚，謝道卿嘲弄：「段芸，你別忘了，如今你只是我的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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