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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章道：「幸虧是迷了路，不然我現在估計就是一灘肉泥了。」

許兵問道：「後來咋樣？」

賀章便繼續道：「我在那炸毀的山腰處發現了一輛馬車的殘骸，以及裡頭殘留的渣滓，看樣子，那山腰裡像是私造過刀槍劍戟等兵器的。除此之外，還發現一攤肉泥，跟被石頭尖削掉了的半個腦袋。」

許大嫂跟秦婆子聽到此處，俱是緊張不已。

李文追問，「是何人？」

賀章沉聲道：「還能有誰呢？那一灘肉泥根據身上佩飾來看，是秦三勝，那半個腦袋便是那張氏了。」他眯了眯眼，像是心有餘悸，「實在是可怖的很，張氏那頭上的釵環還戴著，腦子裡卻咕嚕嚕的留著白花花的腦漿子。」

林含芳立刻道：「行了，你只撿些緊要的說，別說這些個嚇唬人！後來呢？你們就沒再查查別的幹係了？」

賀章道：「這一切都跟我預料的沒錯，先前劫走張氏的不過是一群收了些銀錢的流氓替死鬼，他們是為了混淆官府視線的，之後秦雷帶著秦三勝出城，在瓊山時，利用地形將我等甩掉，又暗中斬斷張氏的頭顱，將那張氏與秦三勝一起丟在那私造兵器的洞口，最後再弄幾個響雷，直接將證據炸成了粉沫！」

「呵！真是好一招壁虎斷尾！」賀章捶著摺扇，「我當即立即就去了清河村，卻是發現秦雷一家竟是在半個月前人便走光了！」

半個月！

如此說，這，這一切都是算計好的了！

那秦三勝與張氏，難道是……

賀章摺扇一開，「對，那張氏與秦三勝八成一早就是棄子了！若不是出了這宗意外，他們或許是要被推出來頂缸的！又或許還有別的用途呢！」

第465章 不過是工具

秦婆子聽了，心下禁不住的悲涼，三勝好歹是他兄弟，他竟能如此不顧及兄弟之情！

賀章與林含芳等人都是見過這種兄弟間廝殺的，是以並沒有太多的感觸。

賀章還道：「我爹查到，他們一家是遷往江南那邊去了，他已經派人去查。至於能不能查到些什麼，就看運氣了。」

「看運氣？」許大嫂忍不住問，「都知道去江南了，咋還要看運氣？」

賀章耐心的解釋，「比如說，他們私造的兵器是運往何處？運給何人？何人指使的？這裡頭的幹係重大，整個一環中，秦雷他們不過是聽命辦事的最下等的一末，上頭的人想要斷的乾淨了，必定會！」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一刀斬斷，毫不留情的，所以我爹已經派人快馬加鞭的趕去了。但只怕一切都是徒勞，那秦雷十有八九，會被人滅口！」

秦婆子聽到這裡，再也承受不住，捂著心口出去了。

李壽桃比較關心自家的安危，「那他們家做這事，朝廷是不是會追究？會不會誅九族啊？」

李文也擔憂的緊，妹子一家可千萬別被波及了。

賀章道：「這一點，你們大可放心，私造兵器這事，只有零丁的少數幾個人知道，這種容易引起大規模恐慌的事，朝廷是不會輕易對外公佈的，而且原本你們清河村的人，就沒幾個參與的，他們一家既是秘密進行的，自然也就不會波及眾多。再者說，此案是我爹查辦的，他必定不會殃及無辜，聖上也會從輕考慮的。」

李壽桃緩緩點著腦袋，又禁不住追問，「那這事不會影響君澤跟二哥的科舉吧？」

她這麼一問，賀章倒是有些迷糊，不知該如何作答。

眾人一下就有些緊張。

一直沒有發聲的林老夫人突然斬釘截鐵的道：「不會！這件事本就與你們無關，怎麼能不讓人去參加科舉！」

她嘆了嘆，「至於，這件事情的最終論定，那就不是我等能夠知曉的了，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