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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了。」

恰在此時，沈夫人收拾好臉上的表情，走進屋內。

聽見衛景朝的話，她腳步一頓，攥緊拳頭，忍著給他一拳的衝動，目光溫婉看向沈柔。

「柔兒，都護府到底比此處安全，你隨著侯爺過去，保護好自己。」

沈柔揚眉，撒嬌道:「可是我想和阿孃一起住。」

衛景朝臉色一僵，沒想到，他剛才讓沈夫人問，看看沈柔願意跟誰住。

沈夫人沒捨得問，沈柔自己主動說了。

她可真是個孝順的女兒，什麼都不知道，也能解決掉她孃的堵心事。

衛景朝不自覺地，磨了磨後槽牙。

沈夫人冷冷瞥衛景朝一眼。深吸一口氣，笑道:「柔兒，阿孃也想你。但是此處地廣人稀，又兼之民風彪悍，你若住在此處，阿孃實在怕你吃虧。」

說到此處，她頓了頓，心底對衛景朝頗為不滿，臉上卻還不得不掛著溫婉的笑意，「有侯爺護著你，我也能放心。」

衛景朝亦附和道:「我明白你思母之情。可你住在此處，我著實不安心。」

沈柔脫口而出:「那不能讓阿孃跟我們一起回都護府嗎？」

她仰著頭，明亮的眼睛望著衛景朝，眼底泛起一絲哀愁，央求道:「我阿孃一個人住在這裡，也很不安全。若是能住在都護府，我也能放心。」

不等衛景朝說話，沈夫人斷然拒絕，「我已習慣了住在此處，不想再回城中，柔兒隨侯爺回去便可。」

沈柔抿唇。

其實，她能夠明白母親為何不肯去。

只是，這涼州城本就荒涼，什麼都沒有。更不用提，城外的村莊裡，更是一片荒寂，數步才見一戶人家，炊煙都沒法子連成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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