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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發了好大的火,斥責京兆府都是吃閒飯的,又過去一天,還是毫無進展。
張府尹跪地求饒,頭磕的砰砰作響。
衛景朝冷冷看著,眼神漠然。
《燕燕於飛》這四個字,已經成了皇帝和整個孟氏皇族的心魔,若是不能早日把那位玉鏡先生緝拿歸案,只怕皇帝晝夜難安,連上朝的心思都要斷掉。
今日廷議熱鬧了些,許是昨夜回家動了腦子,中樞幾位重臣都對玉鏡先生的身份有所猜測。
皇帝最相信的話,便是樞密使謝維生所說。
「臣以為,這位玉鏡先生應當是江氏餘孽,或者是沈氏餘孽,借戲文出氣。這戲文裡頭用的,顯然是江氏女和沈氏女的經歷。」
不等旁人開口,衛景朝先冷眼看向自己的上司:「謝大人,沈氏餘孽指的是誰?沈家哪裡還有人?莫非是指本侯?」
沈氏全族,除卻平南侯一家四口外,只有幾位將出五服的叔父。
所以,當時被賜死的,只有平南侯父子,其餘人僅僅只是流放。
謝維生哪兒敢質疑他:「衛侯何出此言,侯爺又不是沈家人。」
衛景朝冷笑一聲。
「難道謝大人覺得,沈夫人一個柔弱婦人,在北疆病得險些死掉,竟還有功夫寫戲文嗎?還是覺得,沈氏五服之外的叔父,會為嫡支甘冒天下之大不韙。算起來,沈家活著的人裡頭,唯有我算是最親近的了。」
謝維生卡殼,片刻後才道:「這只是個猜測,衛侯不要著急。」
衛景朝冷笑,轉頭不看他。
皇帝無奈擺了擺手:「好了,景朝先別生氣,朕也覺得不像是沈氏或者江氏,他們都沒人了。」
「但謝卿的說法,有其道理。」皇帝慢慢開口,「許是旁的,對允章有所怨憎的人所為,也不無可能。」
「京兆府先朝著這個方向查吧。」
張府尹戰戰兢兢:「是。」
衛景朝眼神微凜,暼了謝維生一眼。
謝維生撣了撣衣袖,露出個高深莫測的表情。
衛景朝漠然不語,手指緩緩摩挲著手中笏板,眼神微動。
謝維生的本意,自然是為了給沈家潑髒水。但不得不說,他提供了一條新的思路。
抹黑孟氏皇族的,非得是孟允章的仇人嗎?
就不可能是,匈奴人?西邑人?東瀛人?
若是京兆府查到這些個國家頭上,這位皇帝陛下,大約就該消停了。
衛景朝緩緩勾唇,望了謝維生一眼。
謝維生亦笑了一下,低聲道:「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為陛下分憂是我的職責,景朝可別因此記恨我。」
衛景朝道:「我感謝大人還來不及,怎麼會記恨?」
兩人相視一笑,各懷鬼胎。
散朝後,衛景朝回到鹿鳴苑,將陸黎喊到書房內。
他坐在椅子上,慢慢道:「你找幾個人,偽裝成匈奴人,到京畿各地,再鼓吹幾句,燕燕於飛的好處。」
陸黎點頭應是。
衛景朝又道:「小心些,放完訊息,立刻隱蔽。」
陸黎毫不猶豫,沒有絲毫質疑,領命離去。
衛景朝研磨提筆,緩緩在紙上寫了「謝維生」三個字。
這一池渾濁的汙水,就來個假清澈,騙一騙御座上的君王,將朝臣和他自己從中解救出來。
如此,也算是功德一件。
還要感激謝維生,給他一個更好的解決辦法。
日色正好,衛景朝坐了一會兒,起身朝夕照園去。
沈柔剛起床不久,還帶著晨睡的茫然,白皙如玉的肌膚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紅,秀眸惺忪,嬌生生問:「侯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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