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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尾的無神論者。儘管世間有太多無法用常理和科學來解釋的事兒,但她從來不相信這些哄騙世人的玩意兒。不過,穿越時空都有可能,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如今這大和尚一句話點破了她的身份,若不是趙樽故意告訴他的,那就只是能說他確實“道行高深”了。
可他不一直是幫忙趙樽,若非趙樽本意,他為什麼要說
心臟沉下,她聲音略緩,卻也凝重。
“大師之言,我不明白。”
“你知。”道常瞄她一眼,溫和的眸子半闔著,盯著她遲疑一瞬,又悠悠地補充了一句,“轉世桃花,鳳命難續”
如同當頭一記悶棍,他的話敲得夏初七愣住了神,“依大師之言,趙十九若為皇帝,我便不能與他在一起或者說,他做他的皇帝,只要不為後,不是鳳命,就可化解”
“阿彌陀佛施主,人命天定,人為之力,往往避無可避。但你”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睨一眼夏初七高高隆起的小腹,又無奈地喊一聲“阿彌陀佛”,目光空靈幽遠的一嘆,“剩下的,老衲不可說。施主自行了悟吧。”
、第240章醒
這個夜晚十分平靜。
天上掛著一輪柔柔的月色,像為京師城穿了一件薄如輕紗的衣裳,盛夏悶熱的空氣在一陣久違的雷雨之後清潤了不少,帶著一層薄薄的雨味兒,格外神清氣爽。
月下蒼穹裡,位於京師城南的一座舊式大宅子,黑幕冥冥,可書房裡卻燈火通明。
書案上一個紫銅狻猊香爐上,冒著淡淡嫋嫋的輕煙,一個雕漆小几的邊上,兩個人相對而坐。一個身段兒頎長,一襲黑衣鸞帶,眉目冷峻,雍容高遠,俊美非凡,不似人間俗物。一個青袍在身,面容樸實,眉目瘦削,像一個久病之人剛剛好轉,膚質蠟黃而憔悴。
兩個人的中間,擺放著一個棋局。
黑衣鸞帶的人正是趙樽,他緊緊抿唇,從棋盅裡捻起一顆黑子,落到面前的棋局之上,沉聲低低道:“連吃八個,撐死”
他說的撐死,不是人,而是棋。那面色蠟黃的青袍之人,正是一直“養病”的秦王趙構。他咳嗽著,抬頭瞥一眼趙樽漫不經心的表情,手指微微曲起,指尖在棋面上敲了敲,笑道,“關公不睜眼,睜眼必殺人。老十九還是這般善於以退為進,禦敵千里也一氣呵成。”
趙樽放下棋,拿桌邊茶盞。
“雕蟲小技,二哥過贊。”
趙構笑著擺手呵呵一笑,眉目略過一抹陰霾,“看上去只是一局棋,可為兄知曉,非一日之功啊。看似深入陷阱,卻於頃刻間扭轉乾坤,這般的老謀深算,世間除去你老十九,恐無他人也。”
“二哥是個明白人,只可惜”拖曳著聲音,趙樽似笑非笑地彎了彎唇,放下茶盞,一隻修長的手伸到盤上,像是無意地擺弄著棋桌上的黑子,嘴裡小聲笑笑,“有時太過優柔寡斷。要知道,以德報怨雖好,但輕仇者寡恩,輕義者寡情。被逼至今若不反抗,豈非無念人偶”
在趙綿澤繼承大統之初,作為嫡二皇子的秦王趙構,有一陣子是與他唱過對臺的。那時候,人人都以為他才是一隻“黃雀”,深藏於人後,只待反攻時的致命一擊。可誰知道,幾次三番地明爭暗鬥下來,在趙綿澤的有心橫戈之下,他屢次敗北,竟是毫無鬥志,再一次稱病龜縮於秦王府中不復外出,恢復了以前的賦閒之態,令人唏噓不已。
可趙樽從不這麼看。
十年磨一劍,一劍必穿心。
在無十足把握的時候,沒有比修養生息更合適的保護狀態了。他這位二皇兄,除了比益德太子晚出生一年,沒法子成為嫡長子之外,論智慧,比之寬厚的益德太子,不知高出多少。
座中沉寂,趙構安穩如泰山。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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