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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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

“小朝送來訊息，耶律雄機已經昏迷不醒了，十之八九，已經身亡！”

趙大急匆匆的趕來向劉凌報告訊息，他雖然儘量保持著語氣的平緩，可卻壓制不住其中興奮的顫音。雖然前些天就確認了耶律雄機每一封信都看過，而且耶律雄機確實還有舔手指翻看書信的不良習慣。所以可以確定耶律雄機必死無疑了，畢竟監察院五處的精心配製的緩釋毒藥不是耗子當零食吃的毒鼠強。

他追著補充了一句：“吐血，黑色的。”

劉凌笑了笑道：“耶律雄機中毒將死，訊息若是傳出去契丹人舉國上下都會驚恐莫名。想來大漢的子民，還有党項人聽到這個訊息倒是都會如你這樣樂得合不攏嘴。”

趙大嘿嘿笑了笑道：“本以為這些年曆練已經勉強做到喜怒不形於色，可這訊息還是太讓人開心，忍不住。”

劉凌哈哈笑了起來說道：“下面人都說監察院指揮使趙大人整天陰沉著臉，被趙大人盯一眼就好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一樣。你所在的位置就是這樣，不嚴肅了不成，那樣只會讓人對監察院的敬畏之心不足。難得你也能笑出來，還這麼得意忘形。”

趙大道：“院子裡的整個氣氛都是陰沉的，不然也不會令人害怕。只是耶律雄機將死，容不得屬下繼續裝著若無其事。”

劉凌嗯了一聲問道：“訊息確切？”

趙大點頭道：“前日夜裡，耶律雄機實在熬不住吐了血，大聲喊侍女去傳御醫。那幾個侍女不知道輕重半夜就將這事張揚了出去，第二日就被耶律德光都拉出去砍了。小朝剛巧昨夜當值，就守著耶律雄機的大帳。御醫進進出出的忙活著，小朝親眼看見他們端著出來潑掉的黑血。然後就聽見耶律德光的哀嚎，大帳裡亂成了一團。三品上的將領都被召集進了大帳，小朝品級不夠沒進去，但有七成的把握耶律雄機已經死了。”

劉凌沉吟了一會兒說道：“讓小朝按耐住，時機還沒成熟，別因為眼前的事也沉不住氣，耶律雄機死了，還有耶律德光。”

他想了想說道：“訊息散出去了嗎？”

趙大道：“已經散出去了，現在不光契丹大營裡亂的一塌糊塗，太原城裡的爆竹聲比往日也多了好幾倍。屬下已經派人將訊息傳到天鵝城，估摸著最遲三天之後嵬名曩霄就會知道。就算咱們的人不把訊息透出去，西夏一品堂的人也能聽到。幽州那邊，應該比天鵝城還要快一些傳到。”

“想辦法做出戲，既要讓嵬名曩霄的人得到訊息，還要表現出咱們在壓著訊息。”

劉凌笑了笑：“嵬名曩霄狡猾太狡猾，你越是大大方方的告訴他，他越不信。”

趙大被劉凌對嵬名曩霄的譏諷逗得一笑：“確實，這樣重要的訊息，嵬名曩霄肯定要派人確定一下。但用不了十天，西夏在天鵝城的四十萬大軍只怕就會開拔了。”

劉凌緩緩搖了搖頭：“嵬名曩霄等不了十天，他會一邊派人確認訊息的準確性，一邊率領大軍開拔。這樣的機會不可錯失，他還會擔心訊息如果確實的話契丹人立刻就會回師。等五十萬大軍撤回遼國，嵬名曩霄說不定就不敢貿然進攻了。”

劉凌說道：“給党項人一點提示，你去將花翎找來，我讓他帶人出城去打一陣。然後用院子的渠道通知王半斤，讓他將在府州佈防的軍隊調走，對火梟靈狐反攻，聲勢越大越好。府州那邊不必留下太多人盯著嵬名曩霄，這樣嵬名曩霄就更坐不住。”

“遼軍不敢撤的太快，就算撤，也是步步為營的撤。即便耶律雄機死了，耶律德光和蕭肅遜也不會將訊息釋出出去。事關五十萬大軍生死，更關乎遼國命運，他們兩個人就算揹著不孝不敬不忠的罪名，斷然也不敢讓全軍披孝。”

劉凌揮手，示意趙大先去安排：“先把院子裡能做到的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