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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了兩眼便也收回目光,林非鹿提溜下自己的斗篷,把衣角抱在懷裡,開開心心在宋驚瀾對面坐了下來。
他研磨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坐姿優雅又端正,正垂眸看著她。
林非鹿不太習慣跪坐,挪了好一會兒才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抬頭對上他的視線,彎著眼睛笑起來:“殿下,你穿白衣服真好看!”
宋驚瀾也就笑了一下。
門口的官員敲響自己手上的鑼,示意考試開始。
剛才還鬨鬧的庭院頓時安靜下來,只偶爾寥寥幾句小聲交談。
宋驚瀾把宣紙在面前鋪好,用一方硯臺壓住,執筆道:“五公主,請吧。”
林非鹿覺得怪有趣的,眼眸晶亮,轉著小腦袋東看西看,最後指著宋驚瀾身後一枝枯萎的紫荊藤,“就它吧。”
宋驚瀾回頭看了兩眼,略一思索,提筆作詩。
林非鹿微微傾身,小手拖著下巴,看他一筆一劃,字跡行雲流水一般,有一氣呵成的漂亮。
跟上次扔石頭進來的字跡不一樣。
忍不住想,難道那次是用左手寫的?
他很快就寫完一首,提紙晾乾放在一旁,又說:“繼續。”
林非鹿又指著不遠處的枯井:“那個。”
宋驚瀾略一思索,不出片刻,又是一首。
他動作快得跟作詩就像吃白米飯一樣簡單,林非鹿趁著他寫字的時候看了一圈,林景淵跟奚行疆還互瞪著,一個字都還沒寫出來。
又是一首之後,林非鹿忍不住問:“殿下,你作詩這麼容易的嗎?”
宋驚瀾眉梢微微揚了一下,漂亮的深色眸子裡笑意淺淺:“隨便寫寫而已。”
他說隨便寫寫,好像真的只是隨便寫寫。林非鹿伸手拿了其中一張過來看,字跡是漂亮,但詩句以她的文學修養來看確實一般了一點。
難道是自己背多了李白杜甫,才覺得他寫的一般?
但是像“萬紫嫣紅花開遍”這樣的,自己也會啊!
連做八首,都是這樣十分淺顯套路相通的詩句,以他這個寫法,林非鹿覺得自己也可以現場表演一個作詩三百首。
宋驚瀾鋪開宣紙,用硯臺壓了壓,笑意溫和看著她:“最後一物。”
林非鹿用手指指了下自己。
宋驚瀾愣了一下。
聽到她用小氣音說:“我。”
他執筆的手頓在半空中,有一滴墨從筆尖滴了下來。但又很快反應過來,搖頭笑了下,將染墨的宣紙撤去,換了一張新的,鋪好之後溫聲對她說:“好。”
這一首用的時間並不比之前多多少。
林非鹿估計他就寫了幾句類似“小女童,白又白,蹦蹦跳跳真可愛”這種的吧。
寫完之後她探著腦袋想看,宋驚瀾卻已經拿起宣紙,將這一張放在了最下面,然後將九張試卷交給了太傅。
學子們陸陸續續交卷。
林景淵和奚行疆拖到最後還在互掐,互相指責對方為難自己。奚行疆似乎覺得跟這個小自己幾歲的小屁孩吵架有失風度,毛筆一扔不再理他,大咧咧朝不遠處的林非鹿喊:“小豆丁,去獵場騎馬嗎?”
林景淵更氣了:“這麼冷的天,你想把我五妹凍死嗎?!”
奚行疆看了他兩眼,慢悠悠嘲諷道:“弱不禁風林景淵,寫不出詩四皇子。”
氣得林景淵哇哇大叫,撲上去想跟他幹架,被林傾在旁邊厲聲喝止了。
一時十分吵鬧。
林非鹿站起身揉揉跪麻了的小腿,還惦記著最後那首詩,問宋驚瀾:“殿下,你最後寫了什麼?”
宋驚瀾整理好紙筆,還是那副溫和笑著的模樣,“我才疏學淺,隨手所做,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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