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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宓哽咽著嗓子,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將這首《臨江仙》反反覆覆地念了兩遍。只覺得斜飛的燕子和著微涼的春風,化成一縷柔絲,將無髒六腑都收束在一起。

然後狠狠一勒,勒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那縷縷絲絲深入骨髓,如刀如刺,或痛或苦,或麻或癢,清晰深刻,偏偏卻無從把握。

待到最後一句“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罷了,那已經繃緊的絲縷卻猛地碎開,隨著雨中丁香花瓣,紛紛揚揚落在心中最柔軟所在。將已經五味雜陳的那顆心熨貼如初。

“原來吳節公子的詩詞竟好到極處,可笑我唐宓還想著為他捉刀,當真是羞煞了人。”欣喜之餘,一張臉有微微發燙。

再看看那白衣飄飄的少年,神采如此飛揚。雖然相貌平凡,卻不讓魏晉高賢。隱約覺得,也只有如此男子才配得上我唐宓。

風流當如吳士貞,餘子不過豚犬爾!

見唐大小姐痴痴地站在那裡,如同夢魘,小環不懂詩詞,忍不住問:“大小姐,吳大傻……吳公子這首詞作得如何?婢子看他又唱又跳的,跟小丑一樣,估計又丟人了。”

唐宓這才清醒過來,一揮袖,轉身就走,只幽幽一嘆:“若吳士貞這詞早一些出來,也沒人敢上前獻醜。一曲《臨江仙》,前有‘滾滾長江東逝水’,後有‘曾照彩雲歸’,已將這個詞牌寫盡了。也許,百年之後,依舊有搔人墨客對此情此景津樂道。”

……

整個大廳堂鴉雀無聲,沒有喧譁,也沒有先前吳倫詞出來時,震天也似的叫好聲,還掛在眾人臉上的嘲諷已經被震驚和瞠目結舌所代替。

吳倫的詞大家還能叫一聲好,而吳節的“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一出,大家都不知道該如何喝彩。

剛才他所念的正是北宋晏幾道的作品。

晏幾道是北宋詞人晏殊的第七子,人稱小晏。有詞作兩百多首傳世,除三首長調,其餘全是小令,他的小令詞在北宋中期發展到一個高峰。小令詞多懷往事,抒寫哀愁,最能打動人心。尤其是這首“落花人讀力,微雨燕雙、飛”,更是他的代表作,便稱之為九曲迴腸,千古名篇也不為過。

其實,宋詞中的〈臨江仙〉還有不少佳作。比如李清照的“庭院深深深幾許,”、秦觀的“千里瀟湘挼藍浦”。

尤其是李清照那首之中“濃香吹盡有誰知,暖風遲曰也,別到杏花肥。”更是婉約秀麗得讓人柔腸寸結。

只不過,李易安是個女子,若吳節用她的文字,味道未免有些不對。至於秦觀,甚至蘇軾的作品,不但不應景,也不甚佳。只小晏的這首合此間意味,其中最妙的是還嵌進去了小顰和彩雲二人的名字。

這個異世界的明朝因為沒有唐詩宋詞的滋養,文人們詩詞唱和,走的還是隋、衛兩朝宮體詩的路子。即便元曲也算非常不錯,可未免有些粗鄙,典雅之處尚且不足。

楊慎那首“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豪邁蒼涼,已是從隋至今的第一流作品,普通人認為,就算強行去作,也未必能超越小楊學士。可沒想到吳節這首詞,走的是現代人口中所謂的小清新路子。兩首詞,一首蒼勁雄偉,一首婉約典雅,竟珠聯璧合,相得益彰。

這就是千古絕唱。

唸完這首《臨江仙》的吳節將飄飛的長袖一捲,收攏在一起,朝為首的文同知等人一施禮,一聲:“告辭!”

然後瀟灑地朝門外走去。

眾人都還處於石化狀態,卻沒人想著說什麼,也沒人去攔吳節。

遠遠的,吳節朗朗的笑聲傳來:“上一場吳節非不能,不屑為之。不過是一首長江、三峽而已,又有何難。吳節又得一首打油詩,博君等一笑。”

“風急天高猿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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