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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靠的極近,秦茹現在站在一邊,和青荷一樣多餘。她咬唇望著魏知壑,心中多了些從未有過的挫敗。

「秦安愚笨,認得的字沒幾個,自然就全寫完了。」秦安被箍的動彈不得,甕聲甕氣回道。

被她的言語氣笑,魏知壑低眸又看見她衣服上的油漬正貼著自己,忙撤手鬆開,神色嫌惡。

看清了他的表情,秦安心口痠痛,瞥向另一邊不語。

「原來黎丘哥哥只是罰姐姐寫字,可是不管寫沒寫完,如今不是都說好不罰姐姐了嘛。」秦茹恰在此時笑著開口,為秦安解圍。

只是魏知壑實在不是見好就收的人,撇嘴凝著不肯看他的人,心中有怒氣,對秦茹說話時的語氣也不再和緩。「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跟你有何關係?」

錯愕的瞪圓眼睛,秦茹抿唇,流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魏知壑怎麼會這樣跟她說話,只因為她拒絕了婚約嗎?明明上次見面的時候,他還對自己那樣溫柔。

「殿下,二小姐帶來的東西都盤點清楚了,共有玉器……」

「住嘴!」厲聲喝住一個前來稟告的下人,魏知壑目光狠戾,瞪的那小廝一陣哆嗦。另一邊忙著記冊的拂笠看見了,心道一聲不好,趕忙過來將那個嚇傻的小廝帶走。

魏知壑這才轉頭,果不其然看見秦安先是茫然的眨了眨眼,轉而意識到什麼後,自嘲笑笑。頹唐的低著頭,像是丟盔棄甲沒有人要的小孩,被搶走玩具,還不敢流露出對別的小孩手中糖果的羨慕。

那日她頂著滿城風言風語站在廢太子府前,卻連個傍身的財物都沒有。今日秦茹不過來了一趟,就能帶著數箱珍貴器物。

心口短暫的撕扯了一下,魏知壑伸手,快速摸了一下她的側臉。動作太過迅速,讓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懵懂的看著他,秦安輕碰了一下自己的臉頰,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握拳抵在唇邊,魏知壑乾咳一聲,再次開口時語氣卻不由自主的柔和了些許。「今日就算了,你先下去。我忙完之後,再來找你。」

「是。」心知他們要獨處,秦安扯扯嘴角,乖順離開。

遠遠望見她走遠,魏知壑這才分神看向秦茹,「想起來我前幾日做了一幅畫,不如隨我去看看。」

「好。」壓抑著心中不明的情緒,秦茹甜甜一笑,仿若方才的插曲都沒有發生過。提裙跟上魏知壑,很快到了他的房中,先是聞見了粗製墨水的臭味,秦茹輕輕掩鼻。

見地上的痕跡都被收拾乾淨了,魏知壑垂眸頓了頓,又徑直帶著她走向桌案。先示意她坐下,魏知壑去找捲軸。

等回來時,只見秦茹捧著一張紙看,眼中的笑意都藏不住。

望見他來了,秦茹還一面招手,「黎丘哥哥,你快來看!這幾筆字寫得,可比童稚小兒的還要難看,這一筆豎都歪了好幾次。還有這個字,不仔細看,還以為是隨手塗鴉呢,左半邊與右半邊都要分開了。」

她說得興奮,卻沒留意到魏知壑面色漸冷,並不搭腔。

「誒,唯有這個知字,倒是寫得好看許多,簡直不像是出自一人。」好不容易找出唯一可看的一處,秦茹手指著紙,抬頭去看才發現魏知壑神色不對。訕訕收了笑,今日她也不敢再放肆,小心問,「小茹說錯話了?」

「沒錯,她的字確實不忍直視。」魏知壑神情淡淡,自然的從她手中拿過紙,連同桌面上的一摞一起收攏好。

目視他仔細撫平捲起的一角,又將這一摞廢紙壓住收好,秦茹繞著袖口說不出話。

魏知壑卻沒看她,只是將自己的畫展開。淡淡幾筆,勾勒出日暮時江邊的一艘孤船,筆畫簡單,意境卻幽寂。

「這便是黎丘哥哥的新作,感覺跟以前的花鳥畫作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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