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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兩人不歡而散,屋內也算得上是劍拔弩張。
魏知壑撥弄手邊的茶盞,單刀直入,「岳丈大人,我要討教的事情,就是這麼難以回答?」
「三皇子,老夫實在不知答案,陛下的聖意,又豈是我能揣度的?」秦珙不悅的皺著眉回道。
面容漸冷,魏知壑偏頭,從懷中丟擲一塊染了血的玉玦。不偏不倚朝著傅氏的方向而去,嚇得她一時失手,茶盞落地碎成幾片。魏知壑卻像是被傅氏的反應逗笑一般,摸摸眉骨,「那就聊點岳丈知曉的,昨日丞相大人為何要去曲池?」
「曲池!」傅氏卻先叫嚷一聲,顧不得方才的害怕,將玉玦丟給秦珙,眼含控訴。她只知道,曲池邊全是銷魂窟。卻不明白,這個玉玦乃是昨日那位禮部侍郎的貼身之物。
不滿的瞪了傅氏一眼,秦珙也嫌惡的將那枚玉玦推遠,隨口道:「同在朝為官,那人還是禮部侍郎,老夫難道不該管嗎?」
「該管,所以岳丈將那人送去了哪裡?」魏知壑步步緊逼,眸中升起些許凌厲,「是他的家中,還是醫館。亦或者,是陰曹地府?」
雙手倏地一握,秦安不受控制的轉頭,卻只看見了魏知壑陌生的側臉。尖銳鋒利,像是能劃破人心的刀子,全然沒有她熟悉的半分影子。而他們談論的話語,更讓秦安心驚,隱約明白是昨日青荷撞見的那個人,也猜出幾分魏知壑前來的真實目的。
殿下他,到底都遇見了什麼,怎麼變成了如今這模樣?
「啪!」秦珙拍案而起,滿臉怒色,「三皇子到底是要來問些什麼?如若是說這些誅心之論,恕老夫無法奉陪。」
直視著他,魏知壑突然伸手一拉,攥著秦安的手腕起身。「我要的只是一個答案,秦安是你的親女兒,我用她來換。只要秦丞相告訴我是因何被廢,秦安與我便劃定界限,交還於你們。」
第6章 、退婚
珍珠碰撞的聲音響在耳側,秦安眨了眨眼睛,低頭看向魏知壑用力到骨節泛白的手指。手腕上原本的傷痕還沒好,被他用力的攥著,更加疼痛難忍。可秦安卻只是皺了皺眉,定定望向對峙的兩人。
她昨日滿懷欣喜的嫁給他,寧可拋棄一切也要到他身邊,原來在他心中如此微若草芥。一個是對她毫不在意的父親,一個是她名分可笑的夫君。兩個俱是對她無動於衷,卻用她當作籌碼,何其荒唐。
「秦安早已叛離丞相府,嫁給三皇子了,三皇子在說什麼笑話。」打破沉默的,終究是秦珙。
臉色慘白的一笑,秦安輕微的掙紮了一下,才發現魏知壑不知何時鬆了力氣,讓她輕易掙開。轉眼望去,竟發現傅氏神色複雜的看著她,眼底甚至有幾分不忍。眨眨眼睛,再一定睛,她卻在低頭喝茶。
「真可憐。」
魏知壑輕巧的一句話,宛如紮在她心口的刀子。看著她的身子微微顫了一瞬,魏知壑心中卻有一種詭異的舒暢。原來不被任何人在乎的,不只他一個人。噙著一抹笑意,他再次衝著秦珙緩緩開口,「這個女兒你已經無所謂了,那你的另一個嫡女呢?」
立時皺起眉,秦珙回道:「我自會稟明陛下退婚。」
「是,我現在被廢為庶人,又和丞相府庶女糾葛,退婚的要求合情合理。」魏知壑閉眼點點頭,戲謔勾唇。
他氣勢太邪,秦珙頭一次發現他如此氣質,竟被他逼出些許慌亂。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
從袖中摸出一個鏤雕芙蓉木盒,魏知壑摩挲兩下,緩緩開啟,裡面是分開的一股金釵。另一股就在丞相嫡女手中,是他們婚約的定情信物。
而隨著他的動作,秦珙臉色卻越發難看。
「秦丞相,我與你嫡女的婚約,是我母妃定下的。」手指輕點,魏知壑眯著眼笑,卻讓人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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