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惡龍與美人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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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系統提示任務完成的聲音，柳疏鬆了口氣。

幸好。

雖然他也想過一擊不中的話，日後該如何把這一點黑化值刷上去，不過那時應該比現在還要困難得多，自然是現在能完成任務最好。

何況……他安排的這出戏，也馬上就要露餡了。

教皇貪婪傲慢，卻不是傻子，伊諾克周身的氣勢，那雙較從前黯淡了許多的眸子，處處透著端倪。

這哪裡是柳疏所說，被禁咒折磨得虛弱至極的模樣。

而且那雙龍目，分明已經被人取走了。

教皇警惕探究的目光落在柳疏身上，對方卻只是笑笑，輕易掙開了手上被教皇灌注了法力的繩子，理了理略微凌亂的墨髮和衣衫，將跟著他跑來的布瑞斯護在身側，顯然是攤牌了。

“你敢騙我？”教皇眯了眯眼，極力壓抑著慍怒。

柳疏笑意愈盛，深邃的黑眸隱隱透出暗金色：“一人一次，這不是扯平了嗎，還是您老人家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

教皇知道他所指的是自己出爾反爾，處死柳疏同伴的事，卻對此不以為意。

幾個違反教廷規矩，修習暗黑魔法的傢伙罷了，他處死便處死了，誰又敢置喙什麼。

若要怪，也該怪柳疏不受他的控制，不肯加入教廷。

“你以為仗著自己天賦頗高，就能與整個教廷作對？”許是因為柳疏上一次的妥協，直到此刻，教皇依舊不如何將對方看在眼裡，“柳疏，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柳疏對教皇的輕蔑毫不在意，甚至笑意都不曾淡卻分毫，斜陽餘暉下，眸中湧動的暗金色越發詭譎妖異，紅唇輕啟，聲音有種飄渺的神秘：“是嗎？”

“那就來試試吧。”

柳疏召出法杖，沉重古樸的木質法杖頂端鑲嵌的寶石光芒大盛，無根之風忽地湧起，東方美人潑墨般的長髮被吹得紛飛，素白的神袍亦在風中獵獵作響。

幽森的暗色火焰驟然升騰而起，帶來的卻非炙烤般的火熱，而是另一種徹骨的寒意。

教皇輕蔑的神情收斂，逐漸換作一種難以言喻的畏懼震驚。

“不，不對，怎麼，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還有人類能修煉到這一步……”

那是法神的力量……可這個時代，怎麼可能有人類能真正脫胎換骨，成為神明……

“我知道了！”教皇想起巨龍黯淡的眸，驟然明白過來，“你煉化了龍目的力量，是不是？”

柳疏依舊是雲淡風輕，甚至彬彬有禮的模樣，還裝模作樣地為他鼓了鼓掌：“恭喜，您終於聰明瞭一次。”

“既然都知道了，那麼……”

“還有人想要弒神嗎？”

“猖狂！”教皇強作鎮定，卻止不住發顫的齒根，“我們這麼多人，根本不會怕你。”

“呵。”柳疏一挑眉，像是遠在天際俯瞰人間的神明。

教皇有嘴硬的力氣，教廷眾人卻沒那麼好過，有些法力較低的教眾早已受不住冷焰的寒意而昏迷，有的尚有一絲清醒，卻也不過在苦苦支撐，相對好受些的主教和祭司，也被那一句“弒神”震顫了心魂，生了退避之心。

伊諾克站得遠些，原本還沒反應過來柳疏和教皇為何突然反目，此刻也明白了幾分。

原來如此。

看來是他以自己為餌，想要將教廷這幫人調離帝都，帶到這裡一網打盡。

並不是……想對自己做什麼。

伊諾克在一旁看著，有些想上前幫忙，卻又擔心打亂柳疏原本的計劃，有些躊躇。

無論他們之間有過什麼，在面對旁人，尤其是教廷這幫人時，他自然還是會毫不猶豫的站在柳疏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