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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無心調侃, 司寒的牙尖略用力地扎進血液正在流動的表面, 扎出一圈印子。
那一下宋星野差點沒驚撥出來，狠狠地皺著臉‘嘶’了一聲：“你這個……”狗還沒說出口，司寒已經抬起頭, 漆黑的眼瞳令人無端忐忑了一下。
“……”宋星野就心虛了，後悔自己剛才嘴賤，不過司寒咬人真的疼，他抬手摸了摸僅僅是留印子的地方，就想起自己之前咬的那一口, 豈不是更疼嗎？
注視宋星野良久後，司寒慢慢恢復以前的樣子, 舌~尖在牙齒上掃過, 像一隻剛剛填飽肚子的野獸：“人類沒有發情期，不過……”接下去的話他沒說，而是退後兩步和宋星野拉開安全距離。
“我就那麼一說。”宋星野發現司寒沒生氣，暗地裡鬆了口氣, 就剛才！他還以為司寒會吸他的血：“嗯，對了。”他把紙袋子遞過去：“拆禮物。”
“是什麼？”司寒接過, 聞到書籍的味道, 高高挑起眉：“書？”
宋星野簡直想為他鼓掌：“你的鼻子是真的靈。”
“什麼書？”司寒伸手取出厚厚的一本，眼睛瞟到‘格林童話’四個字的時候，表情難以形容。
……他送宋星野香豔寫實故事, 宋星野回贈他一本格林童話。
“……”挺好的，浪漫，且充滿意義。
童真和成年世界的碰撞……麼？
並不知道司寒在想些什麼富有含義的東西，宋星野送這本書的原因很簡單，只是單純地覺得司寒沒有看過，不會白買什麼的：“怎麼樣，這本書你沒有吧？”
司寒又不傻，立刻get到了宋星野的意思，眉毛又一挑：“你送這本書給我，只是覺得我沒有？”
那還真是宋星野的風格。
“不。”宋星野的求生欲瞬間爆發，歪著腦袋道：“不是覺得你沒有，而是怎麼說呢，你帶我解讀人間真實，我希望你偶爾也做做夢。”
沒錯，就是這樣！
司寒平時太嚴肅了。
令人心顫的解釋和司寒的理解不謀而合，他的心都顫抖了。
握住書本的手，指尖在燙金的小字上摩挲，簡單的動作，卻透著一股子令人臉紅的纏綿悱惻，偶爾做做夢嗎？他俊容舒展，低聲道：“謝謝了。”
宋星野忙擺手：“不客氣。”
“這份禮物我很喜歡。”司寒深深望著遲鈍的小人魚，向前傾身，吐著微熱的氣息，緩緩道：“關心我需不需要做夢的人，很少。”
“你喜歡就好。”這份禮物實在算不上別出心栽，宋星野窘迫地抓抓臉。
“你對別的朋友也這麼細心嗎？”司寒不動聲色地打探，尾音輕輕的。
這個怎麼說呢？
宋星野想了下道：“我的朋友都是比較糙的人，日常交流感情就是吃吃喝喝打打遊戲……”咦，這麼一想的話還真是豬朋狗友，花顏顏也沒說錯：“而你比較特別，所以跟你相處的方式當然跟別的朋友不一樣。”
“特別？”司寒挑唇，微笑：“怎麼個特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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