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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杭西眨了眨眼睛，然後問：「只有小紅嗎？」

裴南辛：「？」

程杭西鼓起勇氣道：「你不想提前出發的話，小紅也拿你沒有辦法。」

「也沒說錯……」裴南辛輕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荷花長蓮蓬了，我覺得你會喜歡。」

「蓮蓬？」

「對，帶你回去看蓮蓬。」

見程杭西眼睛忽閃，裴南辛再一次肯定，這人確實好哄。

小紅還在遠處興奮跑酷，裴南辛提高了點聲音：「小紅，走了。」

面板突然跳出來，系統的氣泡又往他眼前戳。

——去小雨林。

裴南辛愣了一下，他全然忘了還有一個小雨林。

去小雨林要稍微繞一點路，繞去看看不會耽擱回去看小蓮蓬。但是——

他手指輕動：「為什麼去那裡？」

系統不回答，而是拐回了今天早上的問題。

——斬城已經不需要傅涯也制衡，如果我有直接控制結果的能力，你會同意我讓他直接死亡嗎？

「不同意。」

——原因呢？

——擔心傅涯也死了會因為程杭西遷怒南邊嗎？

下一條氣泡馬上又跳出來。

——但我不認為你會擔心這種事。

裴南辛被系統的求生欲弄得有點想笑：「今天早上說的就是原因。」

小紅玩瘋了沒有回來，程杭西只好騎著小白馬過去，試圖和跑成棗紅色殘影的小紅講道理。

裴南辛看著他的身影，又戳了一串話過去。

「即使他們可恨，但也不能剝奪他們身為人擁有的自我意識和行為。一次殺不死，還能有第二次，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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