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驢肉火燒與疑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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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玩的可開心？”

回了院子，寧氏看到宋望舒的表情不算輕鬆，不由得問了句。

宋望舒想了想，想著起火緣由不清，就只把老夫婦的事與寧氏說了，寧氏聽了唏噓不已：

“他們得有多難受啊。”寧氏長吁短嘆半天：“咱們開食肆的，也有天南海北的食客，咱能幫就幫，也幫著問問。”

“噯，”宋望舒點頭應下：“我向顧郎君打聽了一些情況，說是那對老夫婦女兒被拐的時候六歲，單名一個瑤字。”

“這事兒你就別管了，娘在外間，娘收銀子的時候來問。”

“噯。”宋望舒應下。

“……比起他們，娘這輩子很有福了。”寧氏眨了眨眼睛，看著已經長大的女兒，緩了緩有些發紅的眼眶，只覺得心裡突然有了些鼓鼓漲漲的難受：

“雖然你爹……但娘很滿足的。”

“咪嗚~”

已經被養的白白胖胖的大狸花一蹬腿跳上桌臺，把腦袋伸到宋望舒和寧氏中間。

“我娘這麼好，我也很滿足。”宋望舒眯著眼睛笑。

“你啊……”寧氏撲哧笑出聲來，點了點她的額頭，又伸出手撓了幾下大狸花下巴。

“……話說，大狸是不是有點太胖了？”

“……好像是有點。”宋望舒摸著下巴：“好像快成貓球了……不如明日開始，給它減減肥？”

“咪嗚——！”

大狸花彷佛聽懂了，驚恐地跳下了桌臺，一溜煙跑到宋望舒腳邊，討好地蹭蹭。

“你啊……”宋望舒笑：“就會撒嬌。”

“好嘛……暫時不給你減肥——但是，明日開始，小魚乾要減兩條。”

“咪嗚——”

“撒嬌也不管用。”宋望舒堅定自己，看著貓貓頭沮喪的垂下去，捏了捏狸花貓的肚腩肉：

“你看你，就快和西邊巷子那隻大橘一樣……你想變成一隻貓豬嗎？”

“咪嗚……”大狸好似聽懂了，抗議的聲音漸漸微弱。

寧氏看著自家閨女和狸花貓的互動，欣慰的笑著，覺得現在真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除了去世的老宋。

老宋啊老宋，你可是太沒福氣了……

寧氏想。

宋望舒注意到寧氏又走神了，她看著寧氏低垂著眉眼，心底有些難受。

人死不能復生，寧氏比起以前來說已經好了很多，但還是……

慢慢來吧。宋望舒想。

總有一日——

※

“顧郎君今兒個來得早。”

也就是剛開門，宋望舒就看到顧筠走進來，看他衣裳的下襬甚至帶著清晨的露水，她不自覺皺了皺眉：

“郎君昨夜沒回府？”

“帶著人在楓林那邊待了一夜。”顧筠有些無精打采的：“麻煩小娘子上兩份早食，一會兒段師爺也會來。”

“行。”宋望舒就不多問，轉身進了廚房。

等她再出來，段仲安已經坐在了食肆中，眼下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哈欠一個接一個的打。

“段郎君這是熬了幾夜了……？”

熱氣騰騰的粥湯和驢肉火燒端到桌子上，宋望舒看了又看，還是沒忍住：

“段爺爺早先還說你要早睡早起……”

“待熬過這段時間，我一定聽爺爺的話。”段仲安吸了吸鼻子，拿起驢肉火燒咬了大大的一口，酥脆的餅在口中發出嘎嘣脆的聲音：

“原先天天熬也沒覺得有什麼，現在怎麼熬的這麼痛苦呢……”

顧筠憐憫地看著口齒不清的段仲安：“為閒書熬夜和為工作熬夜自然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