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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主幫了個忙。&rdo;

賈裕也幫腔：&ldo;對對，車不是他的，是他一個鄰居的。那女的好像姓曹，她還給我了一筆修車錢。&rdo;

沈冰不理他，問店老闆：&ldo;車主是誰?&rdo;

店老闆：&ldo;我樓上的鄰居，她急著用錢，託我幫她找個買家。我就幫她聯絡，一分錢辛苦費都沒有。&rdo;

沈冰：&ldo;帶我們去找他。&rdo;

店老闆暫時關了菜店，帶著警察走進一棟六層高的居民樓裡，邊上樓邊說：&ldo;你們來得正好，她在超市裡上班，半個月就休息今天這一天。&rdo;

他們在四樓停下，四樓樓道里飄著一股魚腥味，一間入戶門口還放著一隻髒兮兮的糊滿魚鱗的塑膠框。沈冰聞到這味道，覺得分外熟悉，前幾天也聞過如此濃重的魚腥味。

店老闆敲響了門口放著塑膠框的房門，房門很快開了，一個瘦弱的女人站在門口，店老闆對她說：&ldo;小曹，說了多少次別把框子放門口，在樓下都能聞到味兒。&rdo;

女人好脾氣地笑著，把框子拽到屋裡，正要說話，眼睛突然一定，看到了沈冰和洪途。

沈冰道：&ldo;又見面了，曹女士。&rdo;

她是左菲琳的養母，曹麗華。13中發生槍擊案那天，左菲琳隨警方回公安局做筆錄，因是未成年，所以需要監護人陪同。沈冰就去超市裡找過曹麗華，載曹麗華到了公安局，又把曹麗華送回了超市。她的工作是宰殺活魚，身上自然少不了魚腥氣。這股氣味從超市追到她家裡，連燒的茶水裡有擺脫不了魚腥氣。

沈冰坐在沙發上觀察這套小小房子，房子只有兩室一廳，十幾年前的裝修，傢俱都很古舊。房子不怎麼幹淨，衛生間門口堆放著一摞沒洗的衣服，那些顏色灰暗的半舊衣服全是曹麗華的，也正是房子裡腥臭味的來源。

曹麗華找出一包茶葉，與其說是茶葉，更像是茶葉渣滓，她把茶葉倒進警察的水杯裡，臉上一直暖暖地笑著：&ldo;家裡沒茶葉了，這點兒還是過年時候買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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