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簡月閉著眼睛淡淡地笑道：&ldo;那多不禮貌。&rdo;

周行道：&ldo;沒有禮不禮貌，讓自己舒服最重要。&rdo;

簡月想了想，當真踩掉腳上的馬丁靴，把腳放在座椅上，笑道：&ldo;我還是第一次在別人的車上脫鞋，的確挺舒服。&rdo;

夜間趕路更需要專心，周行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的公路，騰出右手從身後的椅背上取下自己的外套遞給簡月，道：&ldo;你睡一會兒，到長嵐估計都凌晨了。&rdo;

簡月其實不冷，她自己的外套就挺厚實，足夠抵禦秋天夜裡的微寒，但還是把周行的外套蓋在身上，道：&ldo;我睡不著，一閉上眼全都是左菲琳和佟偉。&rdo;

周行道：&ldo;我已經讓沈冰比對左菲琳和佟偉的dna了，他們究竟是不是父女，很快就會有結果。&rdo;

簡月掀開眼皮，低垂著目光，眼睛裡黯黯的：&ldo;佟偉去支隊做筆錄那天，他下車的時候扭到了腳，你還記得嗎?&rdo;

本來已經淡忘了，但是此時周行記憶猶新：&ldo;當然記得，他當著咱們的面演了一齣戲。我們都知道他右腳傷了，但是都沒想到他的腳早在幾天前就已經受了傷。&rdo;

簡月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微笑：&ldo;看來我猜對了，鄭澤川的確反抗過兇手，也的確用石頭砸傷了兇手的腳踝‐‐原來我們早就見到了被鄭澤川砸傷腳踝的兇手。&rdo;

周行同樣心緒翻湧，他用力抓著方向盤，臉色又冷又靜：&ldo;殺死夏娜的兇手也是右腳有傷。&rdo;

雖然還沒有明確的物證，但是簡月篤定道：&ldo;是佟偉乾的。鄭澤川和夏娜都是他殺的。&rdo;

簡月揚起臉看著周行，問：&ldo;你知道佟偉為什麼殺死鄭澤川嗎?&rdo;

周行的側臉線條起伏深沉且鋒利，車頂焦黃的燈光灑在他臉上，像是拖現在昏黃陽光裡的山巒，望之蔚然寂靜。他稍抬了下頭，陽光沿著丘陵下沉，在他挺拔的鼻樑處分割出一條陰影。他說：&ldo;如果佟偉真的是左菲琳的父親，我能猜到。&rdo;

簡月看著他的臉，不知不覺悠然入神，像是在看一處風景，道：&ldo;如果佟偉真的是左菲琳的父親，我也能猜到他殺死夏娜的原因。&rdo;

周行：&ldo;佟偉逃了，他能逃去哪裡?&rdo;

簡月卻說：&ldo;我不認為他逃了，他一定還在長嵐，只是我們找不到他。&rdo;

周行側眸向她看了一眼：&ldo;為什麼你這麼肯定?&rdo;

簡月道：&ldo;他殺死鄭澤川和夏娜都不是為了自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算是一個願意為女兒傾其所有的父親，他女兒的夢想還沒實現，他不會半途而廢。更何況他的女兒現在被警察調查，身陷危機，他怎麼會坐視不管一走了之。&rdo;

簡月躺平了，用手背蓋住眼睛，道：&ldo;無論如何，他都會幫助自己的女兒實現夢想。就像除掉鄭澤川和夏娜一樣，除掉女兒夢想成真的所有阻礙。&rdo;

周行：&ldo;你是說，佟偉還會有下一步行動?&rdo;

簡月彎起唇角，唇邊微笑著的紋路很鋒利：&ldo;我會逼他開展下一步行動。&rdo;

回到長嵐是凌晨三點多，整座城市還沒有被喚醒。簡月在小區門口下車，和周行分開了。周行開車回支隊，而她走進了小區。

秋天的深夜很涼，她走在寂靜無人的路上裹緊了自己的外套，費了些時間才走到一扇熟悉的別墅大門外。她按了幾下門鈴，沒人應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