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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又一次來到了曹麗華居住的小區，沈冰熟門熟路地上到四樓，樓道里依舊漂浮著魚腥味。一扇入戶門外放置一隻沾滿魚鱗塑膠筐，房門半掩著，裡面傳出人說話的聲音。

&ldo;徐大哥，那就麻煩你幫我找個買家，價格你覺得合適就行。你留下一成的辛苦費，把剩下的錢打到我卡上。&rdo;

&ldo;沒問題妹子，你放心。&rdo;

&ldo;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放開我!&rdo;

房子裡鬧哄哄的，沈冰把門猛地往裡推開，裡面頓時安靜了。

客廳站著三個人，曹麗華、左菲琳、還有幫忙賣車的菜店老闆。曹麗華背著一隻大號旅行包，一手掂著箱子，一手拽著左菲琳，像是要帶著左菲琳出遠門。

沈冰問：&ldo;曹女士，你這是出門?&rdo;

曹麗華看到又一次登門的兩位警察，臉上迅速露出如沐春陽的笑容：&ldo;孩子的姥姥生病了，回家看看她姥姥。&rdo;

左菲琳用力甩開曹麗華的手：&ldo;不是我姥姥!我姥姥早死了!&rdo;

曹麗華一點脾氣都沒有，回頭又去拉左菲琳：&ldo;乖乖，你聽話，過幾天咱就回來，&rdo;

左菲琳拼命躲她，就像在躲避瘟疫：&ldo;你別碰我!臭死了!滾開!&rdo;

曹麗華只能暫時把包放下，挽了挽亂糟糟的頭髮，尷尬地向沈冰笑笑：&ldo;女兒嬌貴慣了，不想跟我坐火車。&rdo;說完又哄左菲琳，&ldo;乖乖，媽媽給你買的是臥鋪。我去坐硬座，你睡一覺就到了。&rdo;

左菲琳一把將她推倒：&ldo;你才不是我媽媽!你是一條臭烘烘的爛魚!&rdo;

她跑回房間，呼通一聲摔上了房門。

沈冰去扶曹麗華，曹麗華摔到了腰，白著臉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坐起來。沈冰問她需不需要去醫院，她說：&ldo;不用了，我這是老腰傷，坐一會兒就好。&rdo;

洪途要姓徐的菜店老闆離開，店老闆走之前對曹麗華說：&ldo;妹子，你什麼時候動身跟我說一聲。&rdo;

店老闆被洪途推出去，洪途關上房門向曹麗華問道：&ldo;咋的?你要賣房子?&rdo;

曹麗華笑道：&ldo;我得了血癌嗎，賣房子治病。&rdo;

沈冰冷冷道：&ldo;你不是說不治病了，把錢留給你女兒嗎?&rdo;

曹麗華臉色僵了僵，又笑了：&ldo;是啊，我沒幾天活頭了，把房子賣了給孩子留點錢。&rdo;

沈冰厲色道：&ldo;你一會兒一個說法，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rdo;

曹麗華怔怔的，不敢說話。

沈冰又問：&ldo;你是不是打算賣了房子就不再回來了?&rdo;

曹麗華賠著笑臉，道：&ldo;老家生活成本低，我想帶著孩子回老家，在老家生活。&rdo;

沈冰：&ldo;你回老家難道不是為了躲警察嗎!&rdo;

曹麗華又是一怔，表情鈍鈍的。

沈冰拿出手機調出鄭澤川的照片，把手機放在她面前，厲聲道：&ldo;看清楚這個人，我上次問你有沒有見過他，你說沒有。可你明明見過他，9月15號下午，他來這裡找過你!&rdo;

曹麗華面色一白，眼神虛飄。

沈冰：&ldo;我再問你一次，9月15號下午，這個人是不是來找過你?&rdo;

曹麗華嘴唇哆嗦了幾下，在承認和否認之間掙扎。

洪途說：&ldo;我們來找你，就是掌握了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