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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玉琴：&ldo;我連紫箏什麼時候去的閣樓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墜樓。&rdo;

簡月：&ldo;我要你回憶當天晚上的細節，李紫箏不會無緣無故去閣樓，她去閣樓一定有原因。&rdo;

說著，簡月身體往前傾，把胳膊放在桌上靠近馬玉琴，緊盯著馬玉琴半白的頭髮：&ldo;你說李紫箏去閣樓之前一直在廚房幫忙做點心，她一直和你在一起。現在我懷疑她和除你之外的人交流過，和她交流的人就是指使她去閣樓，導致她墜樓的兇手。&rdo;

馬玉琴即痛苦又無助：&ldo;可是紫箏不會說話又聽不到，她跟別人說話只能打手語，如果有人去廚房和她說話，我一定會知道的啊。那天晚上紫箏一直在廚房裡給我幫忙，真的沒有其他人進‐‐&rdo;

說著說著，馬玉琴忽然沒聲了，顫抖的肩膀像是落下一塊巨石，把她的身體死死壓住，動彈不得。

簡月不錯分毫地看著她：&ldo;你想起了什麼?&rdo;

馬玉琴的身體又抖動起來，像被人狠狠一鞭抽在脊背上，痛苦地輕顫：&ldo;手機，我聽到手機響了，像是簡訊。但是我正在忙，就沒管。我記得我把手機放在烤箱邊，當時……當時紫箏正在從烤箱裡拿烤好的餅乾。&rdo;

簡月：&ldo;是你的手機嗎?&rdo;

馬玉琴：&ldo;不是我的手機，是祝裕玲給我準備的工作機，她會每月交固定的話費，用來和我聯絡。&rdo;

聽到祝裕玲的名字，簡月心中暗暗振奮：&ldo;那部手機在哪裡?&rdo;

馬玉琴抬起頭看著她，眼眶裡空得像是鑿出的黑洞：&ldo;紫箏出事後，祝裕玲給我放假，那部手機……我好像放進包裡帶走了。從那天后我就沒用過那部手機，現在可能還在我包裡。&rdo;

簡月冷笑一聲：&ldo;你總算做了一件對事，留下了祝裕玲的殺人證據。&rdo;

馬玉琴還是呆呆的：&ldo;祝裕玲?是她……殺了紫箏?&rdo;

簡月道：&ldo;祝裕玲恨你，她恨你搶了她的丈夫，破壞她的家庭。那條簡訊發到你的手機上，她的目標是你，本想引你去閣樓。&rdo;

她揚起目光，好像回到了為趙海升祝壽的那天晚上，滿院衣冠楚楚，處處衣香鬢影。她就站在祝裕玲身邊，以同樣的角度望著天空，卻不知祝裕玲正以幽冷的目光盯著閣樓。

李紫箏伴著那顆流星從夜空中墜落。

她說：&ldo;你的女兒是替你死的。&rdo;

第52章 腳印

案情研討會開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尾聲，無外乎各小組匯講跟進的線索，協調各部門之間的配合。周行開會一向都是這麼迅速果斷有質量，大家碰個頭匯總資訊，再由他總結分佈任務就結束了。一些反應慢的警員跟不上他的節奏，只能記滿本的筆記，下了會再慢慢捋順。

小黨就在記筆記，他是個極機靈的人，之所以記會議概要是因為剛從檔案室調來的小劉在他旁邊坐著，走筆如飛唰唰直響。他覺得有意思，就學著小劉記筆記，把筆舞得像條大蟒蛇，寫了滿篇鬼畫符。

到了總結階段，周行把昨晚和簡月談過的內容拿到會議桌上重說了一遍，過程中時不時就瞥一眼小黨的筆記本，洪途不在，小黨就坐在他左下方的位置，他清楚地看到小黨在本子上畫了兩個奧運五環，還畫了北京奧運會吉祥物。

周行：&ldo;趙江明的屍體昨天已經拉到法醫隊了，小師盯進，毒檢結果出來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