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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道：&ldo;這個猜測很大膽，如果真是這樣，就需要蘇美雲為喬安娜作偽證。問題是蘇美雲會不會袒護喬安娜，為她作偽證。&rdo;

簡月扶著陽臺護欄往外看，看到燈光閃爍的高樓和無垠的夜空：&ldo;我們好像遺漏了一個人。&rdo;

周行：&ldo;你說的是趙文郡?&rdo;

簡月：&ldo;他和喬安娜同步行動，如果喬安娜和李紫暇的死有關，他一定也脫不了幹係。&rdo;

周行道：&ldo;而且他還在趙江明臨死前錄下了趙江明認罪的錄音，就像是和喬安娜打了一個配合。&rdo;

簡月苦笑：&ldo;他們配合得很好，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漏洞。&rdo;

周行很突然笑了一聲，笑聲很短促也很冷淡，簡月問他笑什麼，他便說：&ldo;趙家這三個孩子，全都不是什麼好人。&rdo;

他說得很對，趙文彬、趙文荃、趙文郡兄弟三個都並非善類。趙文彬有嫌疑聯合母親害死親生父親，趙文郡有嫌疑聯合繼母害死親生父親、而趙文荃是一個潛在的殺人犯。

簡月心心念唸的還有另一樁疑案：&ldo;還有李紫箏，她到底為什麼會墜樓?&rdo;

手機裡傳出一串雜音，周行遲了片刻才說：&ldo;趙海升死了，只能從馬玉琴和祝裕玲身上入手。明天我再組織一次會議，從頭梳理李紫箏墜樓案的線索。&rdo;

簡月道：&ldo;祝裕玲很可疑，這個女人的狠心超乎我想像。她既然能為了報復馬玉琴就殺死自己的丈夫，也有可能把自己對馬玉琴的恨轉移到馬玉琴的女兒身上。&rdo;

周行沉默片刻，道：&ldo;我懂你的意思，我會派人繼續盯祝裕玲。&rdo;

說了一通話，簡月站得久了腰背痠疼，就掐著腰在陽臺上走了兩步：&ldo;那我總結一下，現在我們首要的偵查目標是祝裕玲和胡綠筠。側面突破人物是趙文彬和趙文郡。對嗎?&rdo;

手機裡傳出唰啦一聲，像是擰開了水龍頭，周行說：&ldo;對。&rdo;

簡月問：&ldo;你在幹什麼?&rdo;

周行道：&ldo;放水準備洗澡，我家裡熱水器出問題了，放一會兒涼水才能出熱水。&rdo;

簡月這才察覺到周行說話的聲音伴有迴響，明顯是在浴室裡。她剛才已經洗過澡了，身上已經乾透，但是頭髮沒擦乾，披散下來的頭髮一直緊貼著後背，把裙子都浸透了，身上濕濕熱熱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於是她把頭髮撥到胸前，道：&ldo;沒其他事我就掛了。&rdo;

周行道：&ldo;好，再見。&rdo;

她把手機扔到陽臺的躺椅上，雙手抓著冰涼的欄杆，彎下腰把臉貼在手背上，就這麼靜靜地待了一會兒。欄杆上的涼氣一點點浸透她的掌心滲進面板裡，初秋的夜晚的風吹過來，料峭微寒。一直等到渾身都涼透，她才回到房間裡，拉上陽臺的窗簾，上床睡了。

很難得，她今晚沒喝酒也沒吃藥，竟然很快有了睡意，只是剛要睡著就被隔壁一聲尖叫驚醒。她立刻下床去看究竟，一開啟門就見冷微瀾從對面書房裡跑出來，慌慌張張花容失色。

&ldo;蟲子，飛進來好多蟲子!&rdo;

書房裡開著窗，飛進來兩隻蛾子，檯燈把兩隻蛾子照出了大蝙蝠的影子，在屋子裡飛來竄去。

冷微瀾怕飛蟲，就躲在簡月身後。她以為簡月無所畏懼，但是簡月也害怕這種長著翅膀的小東西，站在書房門口不敢進去，道：&ldo;窗戶開著，它們一會兒就飛出去了。&rdo;

話音剛落，窗戶呼通一聲被風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