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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臉皮一向薄，臊得抬不起頭：&ldo;嗯嗯嗯行行行好好好，你你你去食堂看看報案的學生。&rdo;

周行向簡月招了下手，示意簡月跟自己走。簡月脫掉手套腳套，跟著他往大樓外走，不免好奇地問：&ldo;你剛才為什麼問小侯有沒有關窗?&rdo;

簡月來了半年，隊裡許多之前的事情都不瞭解。入室殺人案本就少，今天還是她第一次和小侯共同出警入室殺人現場，不明白小侯被周行問有無關窗時為什麼又臊又窘。

宿舍外和食堂相距幾百米，中間有一片籃球場。周行看著那片籃球場，貌似想起了什麼，道：&ldo;他剛到支隊那年跟我出警，一個女人死在出租屋裡。我們到現場的時候正在下雨，當時屋子裡的窗戶開著，他二話不說就把窗戶關上了。&rdo;

小侯聰明穩重，簡月沒想到他還辦過這樣的糊塗事，笑問：&ldo;然後呢?&rdo;

簡月的笑聲把周行的思緒打斷了，他側眸看了看簡月，道：&ldo;然後我就把他踹到門外了，後來這件事傳開，洪途他們幾個經常拿這件事開玩笑，到了有門窗的案發現場就故意問他有沒有關窗。&rdo;

簡月笑道：&ldo;在你手底下幹活的人嘴都厲害，估計小侯悔得腸子都青了。&rdo;

學校裡的學生都被聚集在食堂裡，一個四十多歲的宿管阿姨召集大家圍坐在一張餐桌旁。學生們也都很聽話，規規矩矩地坐著，像是在課堂裡。

周行進了食堂就隨便挑了張桌子，拉開椅子坐下了。簡月一個人走到坐著學生的那桌，問：&ldo;誰是黃珊?&rdo;

一個留短髮的女孩子舉手：&ldo;我。&rdo;

簡月和顏悅色道：&ldo;我們是警察，跟我去旁邊說說話行嗎?&rdo;

叫黃珊的女孩子把目光投向宿管，女宿管向簡月道：&ldo;警察同志，孩子年紀小，家長也不在身邊，我能不能陪著她?&rdo;

簡月道：&ldo;當然可以，你也來吧。&rdo;

宿管領著黃珊坐在簡月和周行對面，四個人分坐長桌兩側，氣氛嚴肅。黃珊留著學生頭，額前蓋著整齊的劉海，小圓臉上戴著一副眼鏡，身材瘦小，看起來比實際年紀還要稚嫩。

周行問：&ldo;你和夏娜還有高雨熙是什麼關係?&rdo;

黃珊把兩隻胳膊放在桌上，面對警察的提問就像在教室裡回答老師的問題：&ldo;我和夏娜是同班同學，我們關係很好。高雨熙我不熟，不是我們班的。&rdo;

周行儘量避開&ldo;屍體&rdo;二字：&ldo;是你報的警?&rdo;

黃珊：&ldo;嗯嗯，我先告訴秦老師，然後秦老師打的電話。&rdo;

嚴格來說是姓秦的宿管報的警，周行沒有糾正這一表述錯誤，繼續問：&ldo;你是聽到槍響後第一個進去106宿舍的人?&rdo;

黃珊點頭。

周行：&ldo;一共聽到幾聲?&rdo;

黃珊：&ldo;兩聲。&rdo;

周行：&ldo;分別是什麼時間?兩聲槍響中間隔了多久?&rdo;

黃珊眼睛往右下角看著，作出回憶的模樣：&ldo;時間我記得不是很準確，第一聲槍響應該是四點十幾分吧，第二聲隔了兩三分鐘。&rdo;

周行：&ldo;聽到第一聲槍響，你做了什麼?&rdo;

黃珊：&ldo;我不知道是我隔壁發出的聲音，只覺得很近。我當時挺懵的，又有點害怕，就沒出宿舍。&rdo;

周行：&ldo;那你是什麼時候離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