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綠燈亮了，祝裕玲隨著人群走向路對面，很快消失在人海中。

沈冰奪走他手中的槍，轉手遞給身後的洪途。他看著豐陽陽，在豐陽陽臉上看不到恐懼，也看不到憤怒和仇恨，只看到了冷漠和失望。

豐陽陽上了沈冰的車，看著窗外發怔，像是魂兒還跟著祝裕玲，被沈冰帶走的只是一具空殼。沈冰開車，讓洪途坐在他旁邊看著他，洪途摟著他問：&ldo;槍哪兒來的?&rdo;

豐陽陽：&ldo;撿的。&rdo;

洪途氣笑了：&ldo;你運氣挺好，買彩票也能中大獎。&rdo;

豐陽陽不理他。

洪途又問：&ldo;再問你，11月15號中午三點多，你去哪兒了?&rdo;

豐陽陽：&ldo;忘了。&rdo;

洪途：&ldo;那我幫你想想，你扮成快遞員去了紅光路別墅區，給一個叫孔繁漪的女人送了個盒子。是誰讓你把東西送去的?&rdo;

豐陽陽：&ldo;也忘了，你再幫我想想。&rdo;

洪途用力在他肩上一捏，露出一張嚇唬小孩兒的嘴臉：&ldo;你嘴別硬，別以為你是未成年我們就拿你沒辦法。我們抓過的少年犯不在少數，那些小屁孩兒都是一開始懷有僥倖心理，不配合‐‐&rdo;

話沒說完，豐陽陽輕飄飄地打斷他：&ldo;我沒有僥倖心理，我接受法律的懲罰。但是我不會回答你剛才的問題。&rdo;

沈冰問：&ldo;為什麼?&rdo;

豐陽陽低著頭，臉上無情無緒：&ldo;這是我的承諾。她幫了我，我也要幫她。&rdo;

沈冰暫且不去追究豐陽陽口中的&ldo;她&rdo;，道：&ldo;你幫了那個人什麼忙?給孔繁漪送衣服?&rdo;

豐陽陽：&ldo;我不知道盒子裡是什麼東西，我只負責把東西送去。其他我什麼都不知道。&rdo;

沈冰：&ldo;那個人幫了你什麼忙?&rdo;

豐陽陽不語。

沈冰幫他說：&ldo;幫你弄了把槍，好讓你向祝裕玲復仇，對嗎?&rdo;

豐陽陽點了點頭。

洪途氣道：&ldo;孔繁漪差點因為你送去的衣服死了你知道嗎?你以為那個人是在幫你?天真!他在利用你!&rdo;

豐陽陽道：&ldo;我知道。這都是等價交換。&rdo;

沈冰：&ldo;交換什麼?&rdo;

豐陽陽：&ldo;友誼。&rdo;

&ldo;友誼&rdo;這兩個字讓沈冰想到了某個人，他透過後視鏡看著豐陽陽，問：&ldo;同病相憐的友誼?&rdo;

豐陽陽敏銳的察覺到他的試探，餘下的路程，無論沈冰和洪途再怎麼問他，他都一言不發。

回到警局，院裡停著周行的車和今早開出去的警車。沈冰帶著豐陽陽走進辦公樓，周行聽到訊息，早在樓梯口等著，雙手撐著護欄往下看，看到沈冰和豐陽陽沿著樓梯往上走。豐陽陽轉過樓梯緩臺，抬頭就看到了周行，臉上頓時露出羞愧的神色。

沈冰把豐陽陽帶到周行面前，道：&ldo;路上問了。給孔繁漪送衣服的人就是他，但是他不說是誰讓他送的，也不說槍是哪來的。&rdo;

周行氣憤又略顯無奈，神情嚴厲地看著豐陽陽，道：&ldo;是嗎?&rdo;

豐陽陽不敢抬頭看他。

沈冰把手在豐陽陽肩上拍了拍，道：&ldo;他說，為了友誼，他不能出賣朋友。&rdo;

周行嘴角一提，微乎其微地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