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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茜本性軟弱，被周行一通嚇唬，終於放棄頑抗，邊哭邊說：&ldo;可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老康什麼事兒都不告訴我，我真的不知道他跟馮傑都幹什麼。&rdo;

陳志國：&ldo;康世龍和馮傑是什麼關係?&rdo;

趙茜：&ldo;老康說他跟著馮傑幹活兒，但沒告訴我他們幹的是什麼活兒。&rdo;

陳志國：&ldo;他倆是什麼時候認識的?&rdo;

趙茜：&ldo;他們認識很久了，我剛懷孕那年老康就把馮傑帶回家裡吃過飯。喝的醉醺醺地說他認了馮傑做大哥，以後就跟著馮傑幹。但是他不讓我把這件事兒說出去。&rdo;

趙茜的兒子今年五歲，她懷孕那年應是六年前。周行對陳志國說：&ldo;時間對的上。&rdo;

陳志國又問她：&ldo;你到底知不知道馮傑去了什麼地方?&rdo;

趙茜：&ldo;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不敢騙你們啊。&rdo;

周行向陳志國靠近，低聲道：&ldo;再去康世龍家裡看看，我師父的警號牌就是在他家裡找到的。&rdo;

趙茜不得已坐上了周行的車，被兩個警察帶去康世龍和趙茜以前共同生活的房子。周行問她康世龍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她想了想，道：&ldo;他有很多東西沒搬走，時不時就回來取。&rdo;

周行：&ldo;你把他的東西放在哪裡?&rdo;

趙茜：&ldo;就在臥室裡，我給他騰出來一節兒櫃子，用來放他的東西。&rdo;

周行和陳志國跟著她走進臥室，她拉開衣櫃門，一隻黑色皮箱躺在衣櫃東邊角落，上面高高摞滿了衣物，趙茜道：&ldo;他所有的東西都在這兒。&rdo;

周行把衣服抱起來扔到地板上，又將皮箱拖出來。陳志國把衣物一件件提起來抖落兩下，檢查衣服上的沒只口袋。周行將皮箱開啟，裡面裝了一套老式影碟機，厚厚一摞老港片影碟，影碟機下面是一些雜物。

趙茜解釋道：&ldo;他喜歡這種老物件兒，這是他淘來的舊貨。&rdo;

周行把影碟機搬出來，箱子裡就空了，他讓趙茜拿來一把螺絲刀，把影碟機拆卸開，把裡面也檢查了一遍，可除了零件兒什麼都沒有。

陳志國也檢查完了所有衣物，看著周行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一無所獲。

周行蹲在地上，擰著眉看著地上一片狼藉的雜物，看著看著，突然把皮箱拉到面前，在皮箱空殼子上拍拍打打，發現輪子邊的皮層比其他地方略厚，裡面硬邦邦的。

周行抬起頭和陳志國對了下眼神，陳志國立馬去廚房拿來一把水果刀，周行用刀割開皮料，露出夾層裡一隻巴掌大的薄薄的鐵盒子。他把鐵盒子拿出來，先問趙茜：&ldo;這是什麼?&rdo;

趙茜看傻了：&ldo;我也是第一次見。&rdo;

鐵盒扣得很緊，蓋子裡灌了膠水，周行把刀尖插進去用力一別，才把盒子開啟。裡面是一塊被裝在透明袋裡的玻璃碎片，和一張被塑膠袋包裹的塑膠卡片。他把塑膠卡片遞給陳志國，沒有擅動那塊玻璃，因為玻璃的破裂面沾著血跡，而玻璃表面或許還沾著其他東西。

陳志國把透明卡片舉起來對著窗戶，想借一借陽光，但是窗外正在下雨，天光昏暗。於是他讓周行把用手機給他照亮，周行開啟手機手電筒對著卡片，問：&ldo;這上面有什麼?&rdo;

陳志國眯著眼睛看了一陣兒，道：&ldo;像是指紋。&rdo;

周行定睛細看，果真看到一枚拓印的指紋，但是那指紋不完整，只有一半。

第128章 微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