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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rdo;

馮傑笑道：&ldo;對，咱們認識快十年了。你比周行晚一年入行，要是你早一年進警隊，我可能會當你師父。&rdo;

馮傑嘆息一聲：&ldo;我沒想到會落在你手裡。&rdo;

沈冰：&ldo;我也沒想到。&rdo;

馮傑：&ldo;我知道我遲早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沒想到是今天。&rdo;

沈冰從審訊長桌後走出來，搬了張椅子放在馮傑面前，坐在馮傑對面，道：&ldo;馮師傅，我現在還叫你一聲馮師傅，是我念舊情。如果你也念及舊情，今天我們敞開了聊聊。&rdo;

馮傑很粗爽地笑了笑：&ldo;好啊，咱爺倆好好聊聊。&rdo;

沈冰：&ldo;那我就直接問了，石大海到底是怎麼死的?&rdo;

沈冰一句話把馮傑帶回了六年前警車行過郊外密林的那一天，一聲槍響震碎林巔，也扭轉了馮傑、石大海、展羽三個人的命運。據說人死之前會回溯今生重要的經歷，馮傑眼前閃過當年在林子裡發生的一幕幕，每一個情景都無比清晰，像是昨天發生的事。因為午夜夢回冤魂索命時，他總是遏制不住一遍遍回想。

馮傑道：&ldo;是我殺的。&rdo;他說這話時很釋然，像是如釋重負，脫掉了身上的某種枷鎖。

沈冰：&ldo;不是展羽?&rdo;

馮傑：&ldo;不是。&rdo;

沈冰：&ldo;為什麼?&rdo;

馮傑露出古怪的笑容：&ldo;孩子，我活到頭兒了，有些話我敢說，你未必敢聽。&rdo;

沈冰微微一笑：&ldo;你說吧，我聽著。&rdo;

馮傑便道：&ldo;是孟萬程讓我乾的。&rdo;

沈冰巋然不動：&ldo;市局的孟局長?&rdo;

馮傑：&ldo;你看起來不怎麼意外。&rdo;

沈冰：&ldo;他千方百計阻撓我們追查康世龍的案子，我們又在康世龍家裡搜到了石大海的警號牌。我們早就對他有疑心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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