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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神色麻木地接受了冷微瀾的擁抱，沒有給出任何回應，片刻後溫柔地把她推開，從褲兜裡摸出一張紙遞給她：&ldo;這是你讓我查的人。&rdo;

冷微瀾念出這個名字：&ldo;高博涵。&rdo;

展羽道：&ldo;他和陳泳是男女朋友關係，他們都是趙海升帶的研究生。半年前陳泳在家裡割腕自殺，自殺前去派出所報過案。&rdo;

冷微瀾把紙整整齊齊地折起來，問道：&ldo;和趙海升有關係嗎?&rdo;

展羽：&ldo;陳泳稱自己在和導師參加飯局之後被性侵，她上午報案，她的父母在下午就撤案了，拿出一張醫學鑑定書說她患有抑鬱症和妄想症，經常胡說八道。她被父母接回家，三天後自殺。&rdo;

冷微瀾對這個故事很滿意：&ldo;看來趙海升就是我們要找的人。&rdo;

展羽：&ldo;不再確認一下嗎?&rdo;

冷微瀾把寫著高博涵名字的那張紙折起來之後又一點點撕碎。她把紙屑扔進垃圾桶，才從兜裡拿出一張列印出來的a4紙遞給他：&ldo;這封信能幫我們試探趙海升究竟是不是我的目標。&rdo;

展羽卻說：&ldo;收起來吧，我不看。&rdo;他並不認為冷微瀾完全信任她，儘量避免獲知冷微瀾的訊息，讓自己得到的資訊量和冷微瀾處於不對等的情況下，是一種對冷微瀾的保護，也能使冷微瀾減少對他的防備。

冷微瀾手上戴著一雙防曬的白手套，而此時這雙手套的作用則是用來避免自己的指紋留在除簡月家裡以外的任何地方。她把信放回口袋裡，看了看手錶，說道：&ldo;現在去找高博涵。&rdo;

展羽抽出門卡和她一起下樓，下樓途中從手腕上扯下一根皮筋兒，把散在頸窩的頭髮紮起來綁在腦後，幾縷劉海兒扎不起來，錯落有致地垂在臉側。

退房時，他看到前臺的桌子上放著一摞黃皮紙信封，他隱在帽簷下的眼睛向冷微瀾示意，冷微瀾立刻懂了他的意思，拿起一隻信封，另外付了一塊錢給前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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