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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說：&ldo;這座小區的確快要拆除重建了，這句是真話。&rdo;

這是一套裝修陳舊的小戶型兩居室，除了一套色彩渾濁的舊傢俱，裡裡外外已經被收拾的空無一物‐‐紅色木製地板上放著一隻行李箱，行李箱大敞著，下面裝著衣服等物，上面鋪了一層鑲著相框的照片。

簡月走過去看著箱子裡的照片，照片全是高博涵和一個女孩兒的合照，女孩兒嬌小白皙，戴著眼鏡披著長發，斯文又溫婉。她看過陳泳的資料，認出了這女孩兒是一年前跳樓自殺的陳泳。

她的目光跳過那些照片，看著照片下的衣物，道：&ldo;你要出門?&rdo;

高博涵慌張又笨拙地把行李箱合上，道：&ldo;沒有，我退租了，在收拾東西。&rdo;

沈冰向來不繞彎子，此時也開門見山地說：&ldo;待會兒再收拾，我們有事找你。&rdo;

高博涵：&ldo;什麼事?&rdo;

簡月坐在客廳的紅色沙發上，指了指面前一張椅子，道：&ldo;坐吧，站著說話腰疼。&rdo;

她負責向高博涵問話，沈冰就搜屋子，來回遊走於廚房臥室和衛生間之間。

高博涵很在意走來走去的沈冰，雙手規矩地放在腿上，但眼珠跟著沈冰不停地轉：&ldo;啥事兒啊?我可沒違法亂紀啊。&rdo;

簡月道：&ldo;你是人大的學生?&rdo;

高博涵：&ldo;是啊。&rdo;

簡月笑了：&ldo;在讀研三，導師是趙海升教授?&rdo;

她說起趙海升，高博涵亂轉的眼珠一下定住了：&ldo;……是。&rdo;

簡月道：&ldo;我也是趙海升的學生，你應該叫我一聲師姐。&rdo;

和她師出同門的情分並沒有讓高博涵放鬆，反而更加緊張：&ldo;你是簡月?&rdo;

簡月：&ldo;你知道我?&rdo;

高博涵：&ldo;趙海升經常提起你，你是他很得意的學生。&rdo;

簡月習慣性翹起的唇角凝住了，心裡很複雜：&ldo;他也是我很感激的恩師，不過他昨天遇害了，你知道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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