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喬安娜受驚般渾身一顫，眼眶登時就紅了：&ldo;我真的不知道啊，江明有夜跑的習慣，他經常夜裡在小區裡跑步，我真的不知道他有沒有開著別人的車出去啊。&rdo;

審訊室的門忽然開了，洪途站在外面，說：&ldo;沈哥，周隊讓你把喬安娜帶過去。&rdo;

沈冰用力盯了喬安娜一眼，讓書記員把筆錄打出來一份，和洪途兩個人帶著喬安娜去了隔壁的審訊室。門一開，喬安娜就看到蘇美雲趴在桌上，一頭烏黑的長髮凌亂的拋灑著，本戴在頭上的發箍被她抓在手裡，鮮紅的指甲死死擰住發箍，像是給手指上了一道枷鎖。

簡月站在那裡，看著喬安娜，像是在等她：&ldo;認識她嗎?&rdo;她問喬安娜。

喬安娜道：&ldo;認識，她是蘇美雲。&rdo;

簡月向她招手，讓她走近點，等她走到跟前，又朝她走了一步，道：&ldo;蘇美雲全都招了。&rdo;

喬安娜看著蘇美雲，只能看到蘇美雲單薄的脊背在輕輕抽搐著，纏在發箍裡的手指用力攪動。她在心裡襯度了短短兩秒鐘，道：&ldo;剛才沈警官告訴我了，她和趙江明害死了紫暇。&rdo;

簡月一直都很欣賞喬安娜，因為喬安娜很聰明，但是現在喬安娜的聰明更像是狡詐。簡月道：&ldo;只是她和趙江明嗎?難道你從頭到尾不知情?&rdo;

喬安娜像是從未和她生過嫌隙，對她的態度和從前一樣親柔：&ldo;我知道你們很難相信，但是我真的不知情。&rdo;說著，她低眸看著蘇美雲，&ldo;我可以和她當面對峙。&rdo;

簡月道：&ldo;那就對峙吧。&rdo;

喬安娜便道：&ldo;蘇美雲，我不知道九月十五號晚上發生了什麼事，你能告訴我嗎?&rdo;

蘇美雲的手指一點點攪擰著發箍，像是手上的枷鎖拉得越來越緊，最終，她撒開手，發箍掉在地上。她像是放棄了。

&ldo;趙江明吸毒發瘋，我送他回家，把他放在臥室，我就去衛生間上廁所。結果……我聽到臥室裡有女孩在喊，我跑出來看，趙江明把李紫暇按在床上，用腰帶纏住她的脖子，把她勒死了。&rdo;

喬安娜愣住片刻，以悲痛的姿態捂住自己的心口，顫聲道：&ldo;然後呢?&rdo;

蘇美雲：&ldo;……然後趙江明就清醒了，他說絕不能讓警察查出李紫暇死在他家裡，否則他百口莫辯。所以他讓我穿上李紫暇的衣服假扮李紫暇，走正門離開以讓攝像頭拍到。他叮囑我先回李紫暇家裡，做出李紫暇平安到家的假象，他提前查過，李紫暇的父母很晚才回家。然後我就等他訊息，晚上十點，他讓我去汽車城。他開著一輛白色漢蘭達去接我，我問他去哪裡，他不告訴我，直到開到舊橋洞，我才知道他要拋屍，李紫暇的屍體就藏在後備廂裡。後來……後來他把李紫暇的屍體扔在了橋洞下。&rdo;

喬安娜腳下一晃，連忙用手撐住桌子，背過身把臉藏進臂彎裡。她看起來像是傷心過度而抽泣，但是誰也看不到她埋在臂彎的臉上漫出一絲笑容。

簡月把她的一行一動看在眼裡，和沈冰一樣找不到破綻，她去看沈冰，沈冰向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同樣一無所獲。場面僵滯住了，一時沒人說話。簡月和喬安娜都沒有向前推進，蘇美雲也很適時地保持沉默。簡月和沈冰一樣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相信喬安娜，所以有意攔停了喬安娜和蘇美雲的對峙。

周行同樣不甘心，但是他不會允許自己罔顧眼前的人證和物證，固執地堅持自己的懷疑。所以他打破了僵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