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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靈鷲鬆開手，看著堅貞不屈的小鄭太醫，眼中帶笑，傾身與他低語：&ldo;要是哀家臨時起意，要犯下錯事，玉衡這等忠貞之士，一定要勸阻直諫。&rdo;

勸阻……鄭玉衡咬了下唇，不順暢地答應：&ldo;臣明白。&rdo;

她又道：&ldo;若是跟你逾越了規矩，有些不容於世的親近，你也要時時督促，把握分寸。&rdo;

說著，董靈鷲鬆開了手，觸控的溫度轉瞬即逝，連帶著低語時氣息也都褪去。

督促……鄭玉衡眼睜睜地看著她靠回床榻上，喉結微動，眼神流露出一種掙扎又委屈的神情，他道：&ldo;臣……臣領旨……&rdo;

董靈鷲終於笑出了聲，她道：&ldo;我逗你的，怎麼要哭了?&rdo;

她的手捧起對方的臉頰，指腹摩挲過眼角，落在鄭玉衡耳畔的語調很輕柔：&ldo;無人之際，你可以……稍微放肆一點。&rdo;

作者有話說：

小鄭(很擔心)：我什麼時候才會被強取豪奪啊?作者到底有沒有安排上日程?

第20章

次日，內廷傳下慈寧宮娘娘手諭，令魏缺秉公處理。

這樁源自於一個小御史的進諫，最終牽連出了許多京中官員的私相授受、交誼來往之事，彼此攻訐攀扯，朝野上的罵戰持續了整整半月，駁議、審查、彈劾……幾次三番，有太后監督，這一刀幾乎砍在所有掌權重臣的心口上。

一時間，連孟誠上朝時不小心睡了片刻，都沒有被老尚書們當面罵醒。他受寵若驚、大感驚奇，注視著往日裡矜傲高潔的大儒、先生們。

他們的臉上沒有往日的傲氣，俱都浮現出對自身的憂慮之情。

任誰看到往日並肩而立的同僚逐一減少，被帶去刑部問話，都會坐不住的。

在這安寧的早朝之下，是暗流湧動的無邊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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