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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玉衡便直言道：&ldo;您這些天，雖與臣形影不離，可舉止疏離，多是發乎情、止乎禮，彷彿對臣的……已經失去興趣。&rdo;

他不好說&ldo;對臣的身體&rdo;，這形容實在太不莊重，簡直透著香艷的味道。

&ldo;臣原本以為，您是因為臣跟皇帝陛下的嫌隙齟齬，覺得我這麼驕縱、是故意生事，所以才拉開距離的。可您又溫情如故，垂憐如初，臣根本看不出娘娘動怒的跡象……&rdo;

董靈鷲靜靜聆聽，在他的神情中看出許多思考的跡象。

&ldo;所以這些天，臣一直在想，您到底是為什麼才疏離的呢?您對臣的本性，明明看得很清楚，而且也沒有厭惡。&rdo;

他頓了一下，又道，&ldo;反而是我……總是生出一些冒犯、骯髒的念頭。&rdo;

&ldo;那並不骯髒。&rdo;董靈鷲終於開口，&ldo;有發乎情、止乎禮，也有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只要你一心純澈、一心嚮往，那並不是件骯髒的事。至於玷汙，那就更不對了。&rdo;

她沒有解釋為什麼不對，指尖下滑，撫摸著他的後頸，姿態很像是揉著一隻溫順的貓：&ldo;玉衡，我只是想提醒你，再年輕的身體‐‐&rdo;

她的手滑了下去，幾乎沒進了領子裡。太后娘娘悶笑了幾聲，帶著一點取笑的調侃：&ldo;也不能這麼糟蹋，該養傷就養傷，該休息就休息，否則就是不懂事了。&rdo;

鄭玉衡怔愣住了。他沒想到是這麼簡單的理由。

&ldo;而且，&rdo;董靈鷲道，&ldo;你不僅沒有娶親，因為家中不睦的緣故，連個通房丫鬟也沒有過‐‐不必管哀家是怎麼知道的。要是真說弄髒了誰，也是哀家弄髒你才對吧?&rdo;

鄭玉衡半天都沒反應過來，遲疑：&ldo;臣……&rdo;

&ldo;鄭太醫，不是你跟哀家說，要保養身體、計較來日方長嗎?&rdo;董靈鷲微笑問他，&ldo;怎麼你自己這樣不在乎自己?這樣也想跟哀家有來日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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