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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亂，繃緊神情：&ldo;上樑不正下樑歪，她主持不好中饋，教養不好子女，玉行變成這樣都是她的過錯。衡兒，爹原諒你，只要你回家做事，不惹出亂子，爹的產業還都是你……&rdo;

&ldo;不用了。&rdo;鄭玉衡道。

鄭節的表情凝固了。

&ldo;父親大人。&rdo;

他的用詞還是很謙和溫順，但鄭節卻不止一次從他溫順的表皮下，窺穿內裡的叛逆和執拗。

&ldo;我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l;原諒&r;我。曾經的那些錯，只要我沒有犯過，就不必需要誰的原諒來作證。&rdo;他清清楚楚地說，&ldo;這世上只有一件事，我承認有罪。我願意用一生的福報和善業來彌補，願意為之犧牲一切、奉獻一切，粉身碎骨，在所不惜。&rdo;

他沒有說這件事具體是什麼，而是給鄭節掖了掖被角，舉止看起來恭順，卻連手指都抽了出去，沒有讓他碰到。

鄭玉衡身上溢滿疏離，好似兩人只是相逢時僅一點頭的過路客。

&ldo;孩兒的身體髮膚，皆受之父母，盡贍養之責，絕不會推辭。但父親的產業和您的&l;諒解&r;，還是留給您自己吧。我不需要。&rdo;

鄭節好半天都沒調整出一個體面的神情。

他不止錯愕，簡直震動。短短兩日內，他接連失去的太多，就連眼前的這根救命稻草，他都無法抓住。

鄭父忍不住提高了聲音：&ldo;我是你的親生父親，爹有什麼不對，你不能好好說話?&rdo;

&ldo;我說話很不敬嗎?&rdo;鄭玉衡問。

他又被噎住了，而後又很快攢起眉，扯著發啞的嗓子：&ldo;我是你爹，你是我兒子，玉衡，僅僅因為我打了你，你就對自己的親爹這麼漠不關心?!你怎麼這麼沒有人情味兒!&rdo;

鄭玉衡又嘆了口氣，說：&ldo;無理取鬧。&rdo;

&ldo;你‐‐&rdo;

&ldo;切勿動怒。&rdo;他的嫡長子拍了拍被子，語調平和，&ldo;還有些事，本來想緩緩地告訴父親，但屢屢生氣不好，您還是一併都生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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