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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在小鄭大人身上，補藥的某些功效似乎強烈了些。

董靈鷲環過去，手指越過他身側，繞到刑架後方，將上面纏緊的鎖鏈撥弄幾下，在鄭玉衡的耳畔低語：&ldo;怎麼掙扎得這麼厲害。&rdo;

他吸了口氣，聲音發啞：&ldo;娘娘……求您解開吧。&rdo;

董靈鷲問：&ldo;條件呢?&rdo;

&ldo;臣……臣的一切，娘娘都可以取用。&rdo;

&ldo;哦?&rdo;董靈鷲不著痕跡地碰了碰他的命脈，&ldo;這個呢?&rdo;

鎖鏈嘩啦地一聲驟響，鄭玉衡埋頭整理呼吸，眼睫微微發濕地黏在一起，他混亂到近乎混沌地想，哪有這樣審訊犯人的?哪有能扛得住的?

他還沒說話，那股奇異、馥郁的香氣再度湧來。董靈鷲捧著他的臉頰，輕輕親了一下他滾熱的耳垂，說：&ldo;還不認罪伏法嗎?&rdo;

鄭玉衡腦海一片空白，跟隨著她的聲音說到：&ldo;……臣認罪。&rdo;

&ldo;什麼罪名?&rdo;

&ldo;……心懷不軌，&rdo;他聲音低啞，&ldo;冒犯、勾/引您。&rdo;

董靈鷲滿意了。她伸手解開刑架後方捆在一起的鎖鏈，順便也將他腕上纏著的鏈子一齊解開。

鄭玉衡獲得自由之後，雙手微動，然後豁然間將太后娘娘抱進懷裡，他抱得如此緊，攬著董靈鷲轉過了半周，將她抵在內獄的牆壁上。

下一瞬，鄭玉衡鬆了松臂膀，以防自己太過著急抱得太后娘娘不舒服，他環著她，貼面低聲道：&ldo;手爐冷了……但我好熱。&rdo;

他把董靈鷲的手抬起來，放到自己身上，而後低首封住她的唇，綿長、深切、像是火焰燃燒般地吻她。

……

在內獄的另一邊。

滿屋子慘嚎叫喊聲，一個比一個悽厲可怖。

被架出來的時候，溫皓成的腿都軟了，他被吊在刑架上，看著這位皇太后的心腹、大殷鼎鼎有名的閻王酷吏。

許祥坐在他面前。

溫衙內跟他一對視，魄散魂飛，嚇得六神無主，連忙道：&ldo;廠督饒命啊，我根本不知道戶部虧空虛帳的事兒!要不你去問我哥吧，讓我哥救救我，這真的和我沒關係啊!&rdo;

許祥淡淡道：&ldo;我還什麼都沒說，你怎麼知道我要問什麼事?&rdo;

溫衙內愣了一下，大聲道：&ldo;是那個新來的人告訴我的，他還是廠督你的人!對，一定是鄭鈞之勾結其他人，你去審審他，一定有線索的!&rdo;

他很快又狐疑，鄭鈞之不會是許祥塞進來專門針對他們戶部的吧?

許祥很平靜地說：&ldo;有其餘的大人替我審了他了。&rdo;

&ldo;其餘的……&rdo;

&ldo;上面的人。&rdo;許祥言簡意賅。

&ldo;他……他不是走的你的門路嗎?&rdo;溫皓成試探問，&ldo;也一樣受刑?&rdo;

許祥緩緩點頭。

溫皓成忽然心裡平衡了許多。就算有能耐又怎麼樣?卷進這件事裡，多少你也得扒一層皮出去，跟我們有什麼兩樣?一想到鄭鈞之也在捱打，他反而鬆快了不少，覺得自己有個侍郎哥哥，對方肯定會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