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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鄭太醫眼眸發亮地看著她：&ldo;您再多說點。&rdo;

&ldo;呃……&rdo;董靈鷲卡了一下，&ldo;要不今天就誇到這兒?&rdo;

他沉寂下來，停了一會兒又悄悄地問：&ldo;臣沒有其他的優點可以說了嗎?&rdo;

董靈鷲故意調侃他，作勢皺眉苦思了一會兒，然後抬手虛虛地附在他腰側，輕緩又不容拒絕地轉身將他帶到身側，重新佔據了主動權。

她慢吞吞地道：&ldo;有啊，你的腰很有力，又韌又好看，既不顯出男人的粗陋，也不顯得太過柔婉。還有一些特別的長處。&rdo;

鄭玉衡聽得臉紅，但還是抑制不住好奇，彷彿有一條無形的尾巴翹起來，他問：&ldo;什麼長處?&rdo;

董靈鷲乾脆利落地開始解他的腰帶。

&ldo;欸?娘娘……&rdo;

她的手勁向來不大，用力合適，肌膚又細膩如玉，即便是被她把持住，除了羞赧之外，就只剩下敏感了。

鄭玉衡不敢動，他咬著唇，很想做出什麼冒犯的事情，於是先黏上去蹭她，低聲：&ldo;我喜歡娘娘，娘娘也喜歡我，我們天生一對，就應該……嘶。&rdo;

董靈鷲捏了他一下。

鄭玉衡可憐兮兮地望著她，不敢亂說話了，委屈地小聲控訴：&ldo;我說得又沒有錯……&rdo;

董靈鷲道：&ldo;那你可得好好保養你這長處，不然伺候不了我，我可就……&rdo;

她說到這裡，忽然覺得自己也被對方帶偏了，停頓下來偏頭問他，諮詢道：&ldo;我這麼說是不是太淫/亂了。&rdo;

鄭玉衡早就從耳根紅到脖頸，還硬是睜眼說瞎話，一派認真地道：&ldo;哪有，太后是天底下第一等賢明莊重的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女居室，人之大倫，一點兒也不出格。&rdo;

&ldo;真的?&rdo;

&ldo;真的。&rdo;他湊過來，貼了貼董靈鷲的額頭，輕聲，&ldo;我伺候您睡下吧。&rdo;

……

當一個純粹的太醫，著實比當一個底層濁吏要輕鬆得多了。這對於鄭玉衡來說，每日陪伴著太后娘娘，已經是給予他的安慰和休息。

時日已至臘月，到了年底，京中一片籌備年貨的喜慶模樣，往來熱鬧繁忙，車水馬龍，各式各樣的吃的玩的、看的用的，琳琅滿目，數之不盡。

也就是在如此熱鬧的時候，安靜待在府中的溫侍郎終於有了收穫‐‐他遵循董太后的指點，從慈寧宮回去之後就再也沒有為了親弟的事情奔走求告，也沒有多次前往刑部看望。在他忽然的沉著冷卻之下，那條原本靜觀動向的蛇也緩緩出洞。

惠寧二年臘月初十夜，北風天。表面懈怠而內裡遍佈心腹的溫府當中，由他親自請來的便衣麒麟衛擒獲了一個模樣普通的中年男人，此人做褐衣短襖的百姓打扮，潛入溫府後院，將一個木箱埋入府中。

溫皓蘭聞訊而來，連衣冠都不曾整，他披著大氅，提燈監督府中護院將木箱子挖出來，箱外的金色小鎖一砸開，裡面鋪著一層刺痛眼睛的碎金子，底下是一大疊一大疊的銀票。

本朝的銀票稱為&ldo;大殷寶鈔&rdo;。此處由金銀所兌換的寶鈔數額之巨，達到能夠抄家殺頭的地步。溫皓蘭立即意識到這是一招手黑心狠的嫁禍，一旦他稍松警惕，眼前這條上鉤的大魚，就會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