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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就可以。&rdo;

溫皓成更是大笑不止，完全不放在心上，徹底輕敵了，癱下去翹著二郎腿道：&ldo;要是我贏了，你趕緊捲鋪蓋滾出這裡，別礙我的眼，要是我輸了，鄭鈞之，你想怎麼著怎麼著，從此這裡你就是老大。&rdo;

鄭玉衡道：&ldo;一言為定，眾所見證。&rdo;

他翻開了這些令人看都看不懂的帳冊，伸手挑出熙寧三年，熙寧八年的這兩本，翻到八月以後，將兩本放在一起，道：&ldo;這兩本在八月以後，即秋收的糧食入庫，就已經是虛假的了。&rdo;

&ldo;所謂虛假帳冊，講究九真一假，在不起眼處以不實的名目添上一筆，或是省去一筆，而後將帳目理平，進了多少、出了多少，大看之下是沒有問題的。熙寧三年記載，因天災霜凍產量不足，收上來的數目只有往年的一半。但同一年京郊百姓的其餘賦稅卻如約上繳，一年中若是糧食產量不足，與之相依的蠶絲等物的產糧應當一同減少，但這一年所繳的絲卻是足數的。&rdo;

一本作為佐證的、熙寧三年的蠶桑稅賦帳目放在桌案上。

眾人伸著脖子探看，彼此面面相覷。

溫皓成的臉色也有點變了，伸手拿起作為佐證的那一本。

京中養蠶制絲的數目雖少，但在夏秋兩季都有，且所需的溫度更為苛刻。桑農都無礙，稻農怎麼會受損?

鄭玉衡繼續道：&ldo;同樣的手法在其他的幾冊中也有，前幾日我去了一次這兩個倉庫，把持著鑰匙的老吏耳聾拄拐，一味只知推脫。裡面所存的資糧，我逐一盤查了一下，缺了兩千一百餘石。&rdo;

&ldo;不光是霜凍，近幾年賑濟荒年，向其他州臨時調派的糧食，裡面也有不少難以測度的虛假、隱漏、錯誤的記錄。這些賑災的糧食只有不足六成到了百姓的手裡，否則此後為了安撫流民、為了安置屍骨所需的費用，不會巨大到這個數目，一定有人名義上領著賑災糧，實際上卻被餓死路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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