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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動作生疏地為董靈鷲斟酒。

&ldo;看你的熱鬧去吧，&rdo;董靈鷲不冷不熱地刺了她一句，&ldo;她們不敢勸我的酒，未必不敢勸你的，還管上我的人來了。&rdo;

慕雪華轉過頭，故作受傷，轉過頭看向前方，慢悠悠地道：&ldo;就是你身邊的一隻雀兒都說不得了……&rdo;

酒液淅瀝滑入杯盞。董靈鷲望著他雖然修長白皙，但明顯比一般女子要寬闊的手，壓低聲音，道：&ldo;誰給你出的主意?&rdo;

鄭玉衡自然不能一下子就&ldo;出賣&rdo;朋友，不由得猶豫幾分，在這短暫猶豫當中，董靈鷲抬起眼仔細地審視著他的臉龐，雖然掩去了面貌，但這雙眸子依舊黑白分明，澈如寒泉，讓她一望便知。

董靈鷲伸出手，按住他的手腕收住力道，酒液堪堪斟滿，若是再不留神就要滿溢位來了。她的手指抵在腕骨前蓬勃跳動的血管上，指尖在血管跳動處輕輕地刮蹭了一下，輕言：&ldo;笨死了。&rdo;

要是沒有董靈鷲擋住他，這酒就要溢位杯口了，鄭玉衡當即回神，耳根加上臉龐都羞愧微紅，被她握住的地方更是如同火燒，滾熱地氣息一直灼進血管裡，讓人心跳混亂，綺思浮動。

鄭玉衡很輕很輕地回道：&ldo;……想你。&rdo;

就單單這兩個字，讓董靈鷲跟著怔了一瞬，忽地收回手，將手指掩回袖口。

這時，骰子擲出了十二，剛剛還閒著無事的慕雪華果然現世現報，輪到她抽取花簽。

慕雪華親手在簽筒裡挑了挑，從最中央的幾支裡取出一根，展於面前。一旁來自王府的貼身女使稍微上前一步，代她念出：&ldo;&l;隱世塵芳&r;，懷此貞秀姿，卓為霜下傑。得此簽者，長壽長堅，晚景如春，菊花自飲一杯，下家飲一杯。&rdo;

由於坐席之上的排布，所以董靈鷲跟慕雪華正是相挨著的，按照方才數骰子的方向來看，她的下家正是董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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