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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哪有活著的人，這麼積極打算身後事的?

鄭玉衡只是生受著她的吻。

連同她身上所附帶的莫大壓力，連同她身上無形而磅礴的天然氣場，連同她經年的閱歷和考量，這些屬於董靈鷲的特質傾瀉出來，帶著一點掌控欲、破壞欲，帶著將他一點點拆開、化為己有的佔有慾……都附加般地發作在了他身上，像是無窮的藤蔓，糾纏著裹縛住他，從又他的心裡重新長出來。

鄭玉衡溫順地全盤接受。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對這種情緒化地親近輕車熟路，他明白怎麼安撫她，但也明白怎麼讓她更有興趣。

直至這個強行開始的吻走向結束。

鄭玉衡舔了一下齒痕，他低下頭，完全不害怕董靈鷲在自己身上釋放暴躁和戾氣重的一面。他還主動撩撥，親她的唇角、鼻樑，又碰了碰翕動的眼睫，跟她道：&ldo;……這樣，氣就消了?&rdo;

表面話是這樣，分明就有點兒邀請她的意思。

董靈鷲不上這個當，她道：&ldo;沒生氣，哄你的。&rdo;

鄭玉衡說：&ldo;那是?&rdo;

他知道董靈鷲，董靈鷲也知道他的命門，於是輕笑一聲，道：&ldo;給你乖乖做小的補償。&rdo;

鄭玉衡睜大雙眼，怔愣了一下，豁然撐起身坐了起來，摸了摸嘴，嚴肅道：&ldo;我那是跟前輩的客套話，誰家不客氣客氣?怎麼你還當真了。&rdo;

前輩?董靈鷲聽得想笑，&ldo;誰是你前輩?誰跟你客氣?&rdo;

鄭玉衡立刻翻臉不幹了，他這時候可不覺得明德帝在夫妻感情這方面比自己強，道：&ldo;董靈‐‐&rdo;他還是沒有底氣直呼她的大名，才憋著口氣叫了兩個字，然後又壓下來咽回肚子裡，跟受氣地小媳婦兒似的委屈吧唧地躺到她身邊，一句話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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