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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殿前司?&rdo;鄭玉衡微微一怔，&ldo;那個是……&rdo;

&ldo;你放心，你雖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文弱至此，但殿前司也不全是一桿子武臣。要你辦的事，也不需要你親自動手，你只要坐著吩咐就行了。&rdo;

殿前司就是皇帝親衛‐‐紫微衛的官方名稱，這個機構非常直接，就是直屬於皇帝的一份私人武裝力量，可以在任何事件當中代表皇帝出面。麒麟衛和紫微衛，在京中合成&ldo;兩司兩衛&rdo;，就是指紫微衛為&ldo;殿前都指揮使司&rdo;，麒麟衛為&ldo;侍衛親軍禁軍都指揮使司&rdo;。

這是兩方京衛的正式名稱。

他這身份是由許祥許秉筆辦的，裡面有許多訊息都不堪推敲，但要是進了殿前司，就有皇帝陛下為他做背書，即便有人生疑，也不好從皇帝這方面下手。

鄭玉衡雖然&ldo;文弱至此&rdo;，但對於殿前司並不打怵，只是有一點：&ldo;這樣……陛下就要跟臣朝夕相對了。&rdo;

這句話一出，孟誠的臉色也有點怪怪的，他扶著額頭，覺得眉心已經預警般地跳起來了，道：&ldo;正好監督你。&rdo;

鄭玉衡嘆道：&ldo;臣對陛下之心日月可表，何必如此監督一個純澈之人呢。&rdo;

孟誠盯著他道：&ldo;不願意就直說。&rdo;

鄭玉衡違心地道：&ldo;臣不敢。&rdo;

他的鬼話，孟誠一個字也不信，哼了一聲，繼續道：&ldo;馮勁已經老了，朕以表彰你北伐之功的名義，調你過來為諸班指揮使，權主管殿前司公事。&rdo;

馮勁是目前的殿前司指揮使，也被群臣尊稱為&ldo;殿帥&rdo;，三朝老臣，如今六十有五，孟誠體恤他腿腳上的舊疾，讓他出面的時候不多。

&ldo;權主管殿前司公事……&rdo;鄭玉衡垂首沉思，開口道，&ldo;這是不是有些太招搖了。&rdo;

&ldo;要不是因為你資歷太淺，朕就不必加這個&l;權&r;字了。&rdo;孟誠道，&ldo;招搖?你以為溫皓蘭要你這個年紀，以承務郎之職代所缺侍郎，這樣就不招搖?&rdo;

鄭玉衡無言以對，不論怎麼說，二十歲的侍郎還是太誇張了，雖然只是暫代，但這風頭出的估計六部裡就沒有不嫉妒猜疑的。

溫大人此舉，不知道究竟是格外看好他，還是為了向太后娘娘表忠心?

&ldo;既然如此，臣任憑陛下裁奪。&rdo;

小皇帝點點頭，跟著嘆了口氣，道：&ldo;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看好你……朕怎麼就沒看出來你有哪點好。&rdo;

說罷，命人遞上一套諸班指揮使的衣裳，但所配的魚袋符章，卻是負有統領之責的式樣，憑藉這個腰符，許多他從前去不得的地方，盡可以踏足無虞。

鄭玉衡接過一應物事。

小皇帝打量了他片刻，道：&ldo;好了。朕會給馮勁下一道口諭，明日，你就跟在他身後去禮部……會一會那群女真人。&rdo;

……

殿前司其實是個&ldo;鍍金&rdo;之地。

皇帝親衛，這樣的職務既尊貴又體面，還在天子身邊。故而有許多世家大族的王孫公子，都強迫頭拼了命地要往裡頭鑽，只不過大多草包紈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