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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微微一怔。

&ldo;當時的人工智慧部, 只在總基地之中。&rdo;林澤淡淡說，&ldo;銀鈴和玫瑰分管人工智慧的兩個方向。&rdo;

南安抬眼看著林澤。

他知道那個時候，人類的城市並沒有分銀鈴和玫瑰，儘管機器人入侵讓人類走進了啟示錄時期, 但當時的人類社會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的理論分類。

&ldo;銀鈴部門。&rdo;南安推測了一下, 說,&ldo;分管的是晶片開發嗎?&rdo;

林澤：&ldo;不是。&rdo;

&ldo;兩個方向的意思，是那時的理論衝突。&rdo;林澤道，&ldo;對於當時的機械人而言，兩派都有自己的看法，銀鈴覺得是發展人類科技的一個契機，只要合理利用，能讓人類生活儘快恢復，再儘可能大幅度提高。&rdo;

&ldo;機械人?&rdo;

南安敏銳捕捉了這一個詞語。

怎麼說呢，他很少聽林澤說這麼多話。

儘管是科普，而且用的術語對於他來說略深奧，但他還是很喜歡聽。

於是南安抱著椅子上的抱枕，很認真聽著林澤的講述。

隔了幾秒，就聽林澤繼續道：&ldo;機械人，半機械人，完全人。&rdo;

南安微微睜大了眼睛。

&ldo;沒有任何機械特徵，義肢範圍佔全身百分之二十以內，晶片和智腦為普通型，是完全人。&rdo;林澤道，&ldo;半機械人，有顯著機器人的特徵，植入高階型晶片，智腦，並且呈現機械化百分之五十。&rdo;

&ldo;那機械人……就是機器人?&rdo;

林澤看著南安，道：&ldo;不是。&rdo;

&ldo;他們都是人類。&rdo;他淡淡地說，&ldo;但是機械程度越高，就和機器人的功能越相似，不過，由於都是透過人類改造，因此也擁有人類的五官，骨骼，內臟和身體。&rdo;

聽到這裡，南安正了正身子：&ldo;難道說……&rdo;

&ldo;機械人百分之百。&rdo;林澤把通訊器放在桌上，半垂著眸子說，&ldo;除了人類的面板和基礎組織外，其他所有的全部都是機械製造。&rdo;

南安張了一下嘴巴。

他根本無法想像這樣的人類會是什麼樣子。

是人類外表下的機器人?

還是披著機器人外殼的人類?

這樣想著，南安似乎理解了畢德爾說的潘多拉盒是什麼了‐‐當人類徹底失去了相應的判斷力，那麼社會上的原有階級就會被打破，完全人會徹底處於社會的底層，而這一類恰恰是絕大部分的人類。

而機械人和半機械人則成了比機器人更為恐怖的東西，他們擁有人類的智慧和情緒，卻能夠凌駕於人類之上，擁有機器人的體格。

&ldo;所以分裂是因為……&rdo;南安順著林澤的邏輯下去，&ldo;銀鈴支援這個機械人理論，對嗎?&rdo;

他的話音落下，就對上林澤的眼眸。

怎麼說呢，此時他那雙冷銀色的眼睛，像是帶了冬日裡的徹骨寒意。

半晌，林澤道：&ldo;他們製造出了第一例的機械人。&rdo;

南安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

周圍變得依舊很安靜。

雨水打在窗上，又蜿蜒落下來，似乎在這一刻，整個世界都停止了運轉，沒有霓虹的燈光，絢爛的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