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近十秒過去，大屏慢慢亮起，伴著噗噗兩聲，閃了幾下雪破圖。

漸漸地，一個人影被勾勒出來。

南安睜大了雙眼。

此時在螢幕上的人很熟悉，南安只是一眼，在研究所的點滴就被勾起了。

曾經在食堂悄悄朝他比噓聲，學校裡偷偷給他塞餅乾，帶著他像是長輩講童話故事那樣，講述著人類歷史‐‐

&ldo;這是……怎麼回事?&rdo;南安的尾音帶顫，像是信仰崩塌那樣：&ldo;您怎麼出現在這裡?&rdo;

說完他停頓幾秒，喊出名字的時候，呼吸加快了：&ldo;畢，畢德爾教授?&rdo;

就見畢德爾看著他。

平靜的神色中，那雙曾被南安認為帶有人類睿智的眸子並沒過多變化，他的視線越過螢幕，然後緩緩道：&ldo;孩子，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rdo;

&ldo;當一個人信任對方的時候，這樣類似於信念感的東西就會完全崩塌。&rdo;畢德爾教授說，&ldo;而人類的反應會有很多種，大部分的人會痛苦，也會感到內心的煎熬。&rdo;

他看著南安，沉穩的語調和在玫瑰基地沒有差別：&ldo;我之所以和你說這些，你知道為什麼嗎?&rdo;

南安看著他，搖了搖頭。

&ldo;因為我很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rdo;畢德爾說，&ldo;從在食堂見到你的那一次開始，我就知道銀鈴有了動作，他們終於對玫瑰區域下手了。&rdo;

南安：&ldo;那弗洛……&rdo;

&ldo;我知道。&rdo;畢德爾說，&ldo;十年來他的小動作不斷，但我沒有去制止。&rdo;

&ldo;可您不是玫瑰區域的科學家嗎?&rdo;南安完全不理解，&ldo;他這樣做，難道不會對基地造成影響……&rdo;

話音未落，畢德爾就打斷了他：&ldo;我不是玫瑰派的。&rdo;

南安瞳孔一下驟縮。

&ldo;因為一點家事，我很早之前就退出了玫瑰派別。&rdo;畢德爾輕嘆一聲，&ldo;我是中立派的學者，不屬於任何一方。&rdo;

&ldo;是弟弟的原因嗎?&rdo;

&ldo;可能是，或者也不是。&rdo;畢德爾說，&ldo;人類的情感是複雜的，孩子，這不同於機器人的神經網路，也不同於所有的運算邏輯。&rdo;

&ldo;這就是人類想要製造機器人的初衷，因為他們太過自信了。認為不同於機器人的那類情感是優勢，但卻恰恰成了致命的缺點。&rdo;

南安愣愣地看著畢德爾，半晌，輕聲道：&ldo;那您現在，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rdo;

&ldo;我在贖罪，孩子。&rdo;

&ldo;贖罪?&rdo;

&ldo;這十年來我沒有幫助過銀鈴，也沒有推動過任何的仿生技術，但卻因為自己的私心，次次放任不管，最終造成無法挽回的失控局面。&rdo;畢德爾說，&ldo;我不祈求玫瑰區域的原諒，就和我不能原諒自己一樣。&rdo;

儘管畢德爾說的很簡單，南安能懂得意思，但話語間的情緒他並不能完全理解。

可能真和他說的那樣，機器人在這方面的確比不上人類。

但是，但是‐‐只是這樣的情感因素，只因為庫裡爾加入銀鈴，竟然能讓畢德爾教授選擇放棄玫瑰，放棄以前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