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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晏長興自小就黏阿歲，後來他和阿歲關係近, 晏長興還狠狠吃味了幾回。

聽到他這話, 蘇愉意忍不住笑了起來, 指著婁安年半晌說不出話, &ldo;婁安年, 你這腦子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rdo;

&ldo;阿歲當年究竟是看中你哪點，委你重任，&rdo;蘇愉意說著又搖搖頭，&ldo;勝歡姐姐難不成是看上你的憨傻?&rdo;

婁安年白了她一眼，&ldo;你少拐著彎罵老子，有話直說。&rdo;

蘇愉意聳聳肩，&ldo;認不出來就是認不出來，能有什麼原因。&rdo;

其實不是，小時那顆淚痣，晏長興是懷疑過的，甚至私下裡還問過給她開藥的太醫，伺候她的侍女。

於他而言，晏歲餘的存在，終究是晏長興這輩子都過不去的陰影。任何能讓他想到晏歲餘的存在，都會讓他打起百分之兩百的注意。

可是蘇愉意是什麼人，她從戰亂流民走到現在，靠的可不只是一張臉和一張嘴。

她既然做出要生下小時的決定，自然會布好萬全之策，給她安胎養神的太醫是阿歲提拔上來的人，她只消言語間透漏幾分，太醫自會盡心竭力。

蘇愉意向來不信人心，只有碰到阿歲，她總會驚訝，似乎沒有人會不折服於他，那太醫是個忠心耿耿的人，半分口風沒透過。

至於她身邊的侍女，能得她用的人，自然都是一心為她的。

晏長興的懷疑不會減消，但蘇愉意從沒想過遮住兒子的淚痣。這是她和阿歲的兒子，她巴不得展示給所有人看，遮遮掩掩像什麼樣。

不過小時六歲中毒的事，給她提了個警醒，可以想個折中的辦法，比如教小時多笑，多讓人把注意力放在他其他位置，比起笑彎成月牙的眼睛，白白細細的小牙齒，淚痣的存在感肯定要弱些。

何況再多的懷疑又如何，晏長興找不到證據，他就得悶聲閉嘴。

話到這份上，蘇愉意也像是附和他的想法，婁安年還是忍不住問個準話，&ldo;所以他真的是阿歲和你的兒子?&rdo;

&ldo;這不明擺著的嗎?&rdo;蘇愉意回想他方才說她的話，&ldo;阿歲謙謙君子做事講規矩，我可不是，把他當擺設，你以為我是傻子啊。&rdo;

要不是她故意灌酒，晏歲餘那個循紀守禮的男人，怎麼可能碰她。

婁安年給她比了個真心實意的大拇指，要不怎麼說當年蘇愉意能把他媳婦兒拐走好幾次呢，這作風和他媳婦兒簡直師出同門。

&ldo;你怎麼表情也不變一下?&rdo;婁安年餘光瞥見晏塵時滿臉淡定，猛的反應過來，&ldo;蘇愉意，你該不會連這事都給你兒子說過吧?&rdo;

婁無衣也驚訝的抿了抿唇，應該不至於吧。

&ldo;我從來不騙小孩。&rdo;蘇愉意攤手，&ldo;他九歲那年發現我房裡藏有阿歲的畫像，自己覺得和畫裡的人長得像，我說那是他父皇的哥哥。&rdo;

&ldo;然後他自己說畫像上的人比晏長興長得更好看，都是親戚，他能不能叫這個人父皇?&rdo;

婁安年≈婁無衣:&ldo;……&rdo;

晏塵時挺起胸膛，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誰不想要自己的父母都是容貌俱佳的呀，小孩子虛榮一點怎麼啦。

&ldo;那他這麼說，我就想，血緣關係果然擋都擋不住，所以我實話實說，告訴他畫上的人確實是他父皇。&rdo;

九歲的晏塵時懵了一下，&ldo;母妃，就算我想換父皇，你也不能來真的啊，父皇沒他好看，那你也稍微掩飾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