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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煞費苦心的人，成了她。

孟寧往臉上撲粉，不知道是這晚安粉確有奇效，還是心理作用，她覺得自己膚色提亮不少。隨後，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回屋，給江澤洲發訊息。

孟寧吹頭髮的空檔裡，江澤洲給考察公司的負責人打了一通電話。

他並非剛踏入這行的新人，行業裡有哪些不堪入目的潛規則，他都清楚。有的人喜好借用歪門邪道吃紅利，有的人樂此不疲的來者不拒。

往常，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做事風格，只要不影響到他，他都持無所謂態度。

每個人都有底線，今晚的事，已經觸犯到了他的底線了。

電話裡，江澤洲語氣平和，聽不出一絲異樣，但是疏離又果斷的否決態度，甚至還直接來了一句，&ldo;華銳資本和貴公司不會開展任何融資合作，陳經理，另找他人吧。&rdo;

壓著火結束通話電話，胃更疼。

他食量向來很小，端了一碗湯，有一口沒一口地強迫自己喝了小半碗後，桌上手機亮。

孟寧：【我吹完頭了。】

孟寧：【你在忙嗎?】

孟寧：【不忙的話，影片?】

房間內壁燈亮著柔黃色的光，江澤洲虛闔著眼，眼底似漾進光，有著說不盡的柔和溫情。

他背往後靠，手機正對著臉，傳送視訊通話請求。

沒多時，影片接通。

孟寧坐在床頭，眼底映著清凌凌的光，沉默幾秒，笑了：&ldo;你怎麼不說話?&rdo;

江澤洲說：&ldo;突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rdo;

孟寧怔了怔，失笑：&ldo;那你還給我打影片?&rdo;

江澤洲慢條斯理地反問：&ldo;不是你問我要不要影片的嗎?&rdo;

孟寧驚訝於他淡定的狡辯模樣，小聲嘟囔：&ldo;江澤洲，你怎麼這麼不講理的?&rdo;

靜靜地對視了會兒。

孟寧：&ldo;你怎麼不說話了?&rdo;

江澤洲：&ldo;累。&rdo;

她眼一顫，&ldo;那我掛電話了?&rdo;

他說：&ldo;別掛，我再看你一會兒。&rdo;

這話像是無數盞燈光落在她臉上，令她面上表情無處可遁。孟寧眨巴兩下眼睛，乾巴巴地問：&ldo;什麼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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