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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時都不願意回家,回家就是睡個囫圇覺。感情不順,就只能用打雞血一般不間斷的投入工作來麻痺情緒,為平淡的日常生活生拉硬扯地扯出幾分人生樂趣和追求,趁著年輕能幹,多掙點兒加班津貼,多撈幾張勞模錦旗。除了破案,人生沒啥追求。
一走神的工夫,梁有暉又開始胡扯。薛謙忍不住溫柔了一句:“有暉,以後別送東西,這屬於收受嫌疑人賄賂,不準送了。”
梁有暉的話音彷彿能在手機螢幕中擺出一個冒著粉泡的萌物造型:“如果是男朋友送的,這就不叫收受賄賂,這叫愛的奉獻!”
薛謙無聲地笑了,心思有些感動和發軟。
薛謙進了臥室都懶得脫褲子,一頭倒在床上。耳邊還聽著梁少的閒扯淡,他卻在俯身倒下的瞬間,眼角餘光瞥見床頭櫃上的異常。
做警察的眼是很賊的,平時四處挖線索找證據,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狀態,自己家裡每一片紙每一粒灰他都認識,眼裡容不得砂礫。
薛隊長以二指輕輕捏起床頭櫃上的一張信箋,面露萬分驚異。
瞥見那上面的內容他從床上直挺挺躍起,渾身的神經和血管都炸起來,熟練掏出掛在後腰的手槍!
“有暉,我先睡覺了,回頭再聊。”薛謙了無痕跡地先打發了梁少。
他有一瞬間下意識地屏住呼吸,耳聽八方動靜,拉開手槍保險栓,在臥室內四顧。
昏暗的視線中只能聽見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和故意放輕的腳步,薛謙神色凝重,因憤怒而眼球殷紅,拎著槍把臥室查了一遍,又將客廳、廚房和洗手間都細細緻致摸排了一遍。
臥室角落裡有一隻皮質小箱,裡面整整齊齊排滿嶄新的紅票子。這大手筆的送禮,比梁少的愛心奉獻更加大方,數目大約是三十萬。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痕跡了,也沒摸到攝像頭或者竊聽器之類。
“x你媽。”薛謙從牙齒縫裡甩出一句三字經,怒不可遏的情緒深深嵌入他額頭和嘴角的紋路,有那麼兩秒鐘的彷徨,但一切與懦弱膽怯徘徊不決有關的情緒只是偶爾露出一角,迅速就被一股強大的摧枯拉朽的力量一掃而空,一片澎湃的水覆蓋住他的情緒。
信箋上以故意讓人辨別不出筆跡的規整仿宋字寫道:
【薛隊長,您這些日子破案得力,勞苦功高,該歇就適當歇一歇吧。
死得畢竟都是不相干的旁人,命可是您自己的。
適可而止,就此收手,得饒人處且饒人。饒別人,也就是饒您自己!
我們聽說,您的前任陸隊長陸警官就是做人不慎不識時務,不幸死於非命,真可惜啊。
薛隊長,您可不要走陸隊長那條路,我們希望您能富貴有命,步步高昇,全家老幼安康,咱們來日方長!】
……
這是白紙黑字地威脅他,讓他收手,不準再查下去。
不查就收下三十萬賄金,查下去要你的命。
薛謙立於床邊,悄悄拉開窗簾一腳,視野中就是樓下所謂的花園草坪,一半面積裸露著土皮顏色。他們這片住宅小區破爛普通,開發商對綠化事業極其敷衍,應付上級要求似的隨意妝點了幾棵冬青樹之後就撒手不管。物業公司至今讓樓下草坪暴露著補丁,北方大風一刮就塵土飛揚如同施工場。
大鐵門的保安形同虛設,24小時裡有20小時在打瞌睡,不必去問口供了。樓道攝像頭是凹造型用的,從來不錄影。
他視線掃過的地方,沒有看出一絲異常,但對方的威脅實實在在。這囂張的對手,在他無從防備沒有察覺的情形下將字條擱在他臥室,就是告訴他,您薛大隊長的臥室我們來去自如,輕而易舉踏平你家!
薛謙腦內快速排查最近他盯最緊的幾個苦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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